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八九 大敗
    呼延必興忿忿的帶着兵馬來到松山埡口,這裏山路崎嶇,遼軍若是從此處翻過來,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力氣打仗。

    呼延必興也懶得擺開陣勢,反正攻下寧遠之後他就要回去與大軍會合。

    前方炮聲隆隆,當是呼延贊已下令發起總攻,呼延必興只能憤恨的拍桌子。

    副將葛元星說到:“統領,這事擺明了就是四公子不讓你立功,生怕你搶了他的風頭。”

    “立不立功又如何?”呼延必興喝到:“他一個幼子,也妄想與我長子爭家業?”

    葛元星說到:“爭奈他會討大帥歡心啊。統領方纔擊潰遼軍立功,卻因他一句話,不得不撤到這山旮沓。”

    也難怪葛元星說話帶些挑唆的意味,呼延必興不能立功,便代表他也不能立功。

    倘是敵軍壓境也就罷了,有火炮火銃,等於白撿功勞的活兒,偏偏他撿不到。

    當然,若是真敵軍壓境讓葛元星拼命,他倒也不含糊,此即所謂‘共患難易,共富貴難’,‘不患貧,只患不均’。

    倆人正牢騷的時候,忽聽得山間一聲炸雷,呼延必興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到:“馬德,不讓我立功也就罷了,還敢將炮口瞄準這邊。”

    外邊哨兵慌慌張張進來:“統領,不好啦,遼軍攻來啦。”

    “啊?”呼延必興大驚,趕緊衝出營帳。

    此時耶律休哥親自帶着遼軍從山上殺下來,周師根本來不及組織陣型防禦,兵士們嚇得四散逃竄。

    “穩住,穩住,”呼延必興大喝:“前鋒營速速組織防禦斷後,其餘各軍,依次後撤。”

    兩軍交戰,全憑一個氣勢。周師上下一片樂觀,只想着等炮火轟下寧遠城後搶功,誰都沒做好準備與敵拼殺。

    遼軍則不同,若不能迂迴截殺周師,就得挨火炮。況耶律休哥本當世名將,治軍有方,此刻遼軍如下山猛虎一般,衝入周師營中大砍大殺。

    呼延必興數次組織防禦都被遼軍衝散,眼見是擋不住,副將葛元星大呼到:“統領,守不住了,撤吧。”

    “我不能撤,”呼延必興喝到:“倘我撤了,父帥側翼沒有防備,弄不好會全軍覆沒。”

    雖兄弟不睦,但呼延必興還是擰得清的,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寧可他死,也不能讓呼延贊失利。

    他接着大呼到:“你速去與父帥報信,讓他有所防備,我來抵擋遼軍。”

    “統領,要報信也是你去,我來斷後。”

    “什麼時候了,還在拖延時間,快去。”

    葛元星識得輕重,只能咬咬牙,猛的轉身逃竄。

    耶律休哥正提刀追着周師兵士大殺特殺,呼延必興暴喝一聲,提槍衝了上去:“我和你拼啦。”

    寧遠本是座小城,哪經得住周師火炮齊鳴,僅僅一個多時辰,城牆變化作飛灰。

    火銃手快速衝到城下,分作三段輪流朝城內射擊,火炮也趁此時移到城門口。

    火銃手彈藥打完,火炮也正好安裝到位,再次開始炮擊,配合得天衣無縫。

    控鶴軍零傷亡拿下哈倫府,於侍衛司來說,美中不足的是擡炮的時候,因爲炮管太熱,有兩個工匠被燙傷。

    爲此,呼延贊還大發了一通脾氣,現在是火炮與火銃時代,工匠可是軍中之寶,豈能被燙傷。

    兩輪齊射之後,城內守軍要麼逃走,要麼被炸死,已毫無抵抗之力。

    呼延贊剛要揮手下令進軍,卻見葛元星氣喘吁吁跑來:“大帥,不好啦,耶律休哥迂迴到我軍左翼,從松山衝了下來。”

    “老大不是守在埡口麼?”呼延贊問到,偏偏這個時候葛元星有些喘不過來,呼延贊簡直急死:“問你話呢,快答本帥。”

    葛元星斷斷續續說到:“遼軍勢大,且衝得太快,我軍根本無法阻擋,統領現正與耶律休哥苦戰,爲大帥爭取時間防禦。”

    “嗨呀,”呼延贊一陣懊惱:“命偏師速速轉向,準備抵禦遼軍。”

    葛元星終於喘了過來:“偏師怕是抵擋不住,大帥何不以火炮轟擊遼軍?”

    這裏要解釋一下,侍衛司雖有八萬兵馬,但真正能打的也不過萬餘人而已。

    不光侍衛司、控鶴軍、鐵騎軍,包括遼軍在內,所有軍隊皆是如此。

    這一萬多人平常伙食管夠,餉銀要多一些,軍械、盔甲更是精良。

    正因如此,攻城先登得靠他們,撤退斷後也要靠他們。

    並不是柴宗訓耶律賢他們不想把戰鬥力提高,所有兵士待遇一樣,而是受國力、兵源、科技等多方面影響。

    不光這個時代,貫穿炎夏封建歷史幾千年,都是這樣,這也是背嵬軍能以一當十戰無不勝的原因。但以大周物資供應能力,也就能養這麼一支軍隊,且人數不滿萬。

    那種一聲令下,十萬人狂飆突進的畫面,基本只存在於文學作品之中。

    況周師現在的戰術,屬於科技碾壓形式。

    先以火炮攻堅,再用火銃犁地,然後主力進城追擊殘敵,最後偏師進城,做一些封存府庫、撫境安民的活兒。

    倘此時調轉炮口,以火炮射程,轟擊的正是偏師軍營。

    “葛統領,你速回去協助老大,切不可令老大陷於敵手。”呼延贊接着下令:“命全軍轉向左翼,準備迎擊遼軍。”

    剛準備進城搶功,突然又要轉向面對遼軍,兵士自然有些想法。但此時若不能勝,別說搶功,怕是罪過不小。

    偏師剛剛轉向,耶律休哥便帶着大軍殺了過來。

    騎兵一輪衝鋒,便將周師陣型衝了個七零八落。

    好在這一輪爲主力爭取了一些時間,呼延贊帶着大軍趕到。

    “耶律休哥休要猖狂,”呼延贊騎馬飛奔大喝:“看本帥來會你。”

    耶律休哥提起一個血淋淋的布包:“你便是呼延贊,可識得此人?”

    布包裏包着的,正是呼延必興人頭。雖有心理準備,呼延贊仍是目眥欲裂:“耶律老賊,本帥誓殺你,爲老大報仇。”

    “呵呵,”耶律休哥冷笑到:“正好,本王送你父子團聚。”

    耶律休哥一聲令下,遼軍潮水般向周師陣營衝去。呼延贊爲子報仇,親自上陣殺敵,遼軍連戰兩場,此時後勁略有不足,周師雖是倉促上陣,倒也殺了個旗鼓相當。

    倆軍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周師漸漸緩過勁來,慢慢佔了上風。

    呼延贊回頭喝到:“命火銃手速速裝填彈藥,前來助陣。炮兵牢守陣地,切防遼軍偷襲奪炮,待本帥殺了耶律休哥,定要將寧遠錦州夷爲平地,爲老大陪葬。”

    遼軍逐漸不支,顯露敗相,正在此時周師後背猛的響起震雷。

    只見遼帝耶律賢,親率大軍乘民船越海登陸,攻擊周師後背。

    本已不支的遼軍見御駕親至,頓時打起精神,與周師搏命起來。

    原本想着遼軍無水師,只要擋住松山下來的耶律休哥就好,耶律賢突然登陸,只驚得周師目瞪口呆。

    呼延贊不得不分出一半兵力來應付後背,原本佔上風的局勢,瞬間便化爲烏有。此時情形,受遼軍兩面夾擊,侍衛司弄不好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明知不敵,呼延贊再次下令:“命工匠將所有火炮炸燬,火銃手人在銃在,人亡銃亡,不得流落一支到遼軍之手。”

    不得已,所有工匠開始填裝炸藥,準備炸燬火炮。火銃手上前線一輪齊射後,也在大軍掩護下匆匆往回撤。

    所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此即爲最好解釋。

    先前還因傷了兩名工匠的呼延贊,現在不得不面對全軍即將覆沒的危險。

    “大帥,火炮已炸燬,火銃手也已往榆關後撤,大帥也撤吧。”幾名副將同時勸到。

    呼延贊悽然一笑:“皇上-將八萬大軍交與本帥,不僅寸功未立,反遭全軍覆沒,本帥有何面目去見皇上?”

    “大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勝敗乃兵家常事,皇上必不會怪罪。”

    呼延贊搖搖頭:“要撤你們撤,本帥是不會撤的。”

    “大帥,你何必執着,怪只怪遼人狡猾,便連皇上,也只能在茫茫大海遊弋不得登岸,我等偶爾敗個一次兩次,皇上不會怪罪的。”

    “皇上聖明,可本帥豈有臉面去見駕?”呼延贊說到:“三方出軍,曹彬零傷亡大勝,劉光義雖未勝,但也還有機會,唯有本帥,自入主侍衛司以來,首次征伐遼人便遭此大敗,恐引爲世人笑柄。”

    呼延贊越說越激動,拔劍就要自刎,幸而被幾個副將救下。

    此時遼軍陣內響起耶律賢呼聲:“生擒呼延贊者,賞銀萬兩,封遼東侯,世襲罔替。”

    自幽雲之戰後,遼軍對上週師一直處於弱勢,逐漸由先前的戰略進攻轉爲戰略防守,甚至不惜堅壁清野防備周師進攻,渤海之戰中更連國舅爺都被周師炸死,眼下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幾曾有過?

    現在皇帝又下了重賞,遼軍個個不要命的朝周師撲來,生怕錯過機會。

    原本難支的周師,形勢更是岌岌可危,呼延贊只覺血往腦門直衝,推開一衆副將跨上戰馬怒喝:“呼延贊在此,爾等要取本帥頭顱,儘管放馬過來。”

    遼軍即刻轉頭,朝呼延贊衝去。

    呼延贊已抱了必死之心,率着僅剩的親兵在遼軍陣中拼殺,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呼延大帥休慌,本宮來救你。”正絕望之時,對面想起嬌吒,呼延贊擡頭,卻見皇后率着麾下騎兵自山坡上衝了下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