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九一 直搗臨璜
    韓德讓帶着少數殘兵撤退,路上幾次差點被生擒。

    原本以爲會自遼澤往錦州方向撤退,誰知道他反其道而行之,退往安州方向。

    副將急忙問到:“韓大人,安州一無糧草二無援兵,極不利於收攏潰兵,爲何不前往錦州與皮室軍會和?”

    “混賬,”韓德讓喝到:“皇上在錦州,倘周師追趕,豈非令聖駕震動?”

    副將又說到:“倘退往安州,周師仍舊追趕,奈何?”

    “周師突襲遼口,本就深入遼境作戰,看周師裝備,必是輕車簡從,不敢更加深入。本官先退往安州,慢慢聚攏殘兵,屆時與皮室軍兩相夾擊,定血今日之恥。”

    柴宗訓的確沒有繼續往安州方向追去,因爲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安州,暫時不想讓這個地方太過於引人注目。

    兵士找到遼軍存放糧草軍械的府庫,原來韓德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所以各類軍需備得頗豐。此次鐵騎軍突然攻城,遼軍根本來不及轉移,正好便宜了周師。

    柴宗訓派出斥候前往遼澤、錦州打探消息,一面又命將士加固城防。反正糧草充足,擺出一副打持久戰的樣子嚇唬嚇唬遼人也好。

    探馬回報,錦州城一切如故,沒有大戰跡象,城外更未有周師到達,只是聽說寧遠城外遼軍曾與周師大戰,具體戰果尚不得知。

    莫不是攻城陷入膠着?不應該啊。按照柴宗訓設計的戰術,熱兵器打冷兵器,那就是碾壓。即便遼軍迂迴,只須於關卡位置守住,攻城當是輕而易舉的事。

    前鋒營統領劉廷是個急性子,開口諫到:“皇上,要不就別等侍衛司了吧,鐵騎軍一樣能拿下錦州城。”

    柴宗訓搖頭到:“目下我們攻克遼口的消息必已傳至錦州,哪還有遼口這般好事騙開城門。鐵騎軍輕裝簡從登陸,拿什麼攻城?”

    劉光義說到:“皇上,臣檢查過遼軍府庫,裏面有不少攻城器械呢。”

    “那些器械哪有火炮好用,”柴宗訓說到:“還是等侍衛司攻城時,鐵騎軍在後背輔助就好。”

    劉光義豈是甘居輔助之輩:“皇上,是否再放狼煙,命水師艦船在錦州靠岸,炮擊錦州城?”

    柴宗訓仍是搖頭:“火炮射程太短,在海上根本夠不着錦州城牆。炮擊錦州不過是空耗彈藥而已。”

    正商議間,潘惟德進帳到:“皇上,皇后娘娘有緊急軍情上奏。”

    “快傳。”

    “皇上。”信使進來便跪地大呼:“皇上,侍衛司首戰不利,被遼將耶律休哥穿插至側翼,遼帝更是親自登船率軍迂迴,將大軍殺得潰敗,統領呼延必興陣亡,若非皇后娘娘率輕騎趕至,恐要全軍覆沒。”

    “目下侍衛司已全線退守榆關,皇后娘娘鑾駕親臨鐵騎軍艦船,命臣速速奏請聖駕退回榆關再做打算。臣日夜追趕,所幸不負懿旨。皇上,寧遠城外已無王師,鐵騎軍已成孤軍,還請皇上即刻下旨班師。”

    “嘿,”其他人沒開口,急性子的劉廷懊惱的一拍手掌:“呼延贊怎地如此不堪。”沒有侍衛司配合夾擊,這剛剛拿下的遼口不得不放棄,讓他怎能不惱。

    柴宗訓卻自動忽略呼延贊打了敗仗,笑到:“想不到皇后輕騎首戰便力挽狂瀾,不錯,不錯,誰說女子不如男?”

    劉光義跟着附和到:“皇后既爲國-母,自幼出生邊關,自是與尋常女子不同。只是皇上,眼下鐵騎軍深入遼境,三面都是遼軍,且艦船已依約去往積利南端,我軍無法得到援助,還是暫且退回榆關,再做打算吧。”

    柴宗訓掃了衆將一眼,淡淡到:“你怕麼?”

    “區區遼人,有何可怕。”劉光義說到:“只是皇上身系九州萬方…”

    “不怕就行了。”柴宗訓淡淡一笑:“孤軍深入又如何?難道還能深過白山城?既是糧草軍械充足,不如在此穩守,爲皇后和呼延贊整軍再戰贏得時間。”

    “對啊,”劉廷附和到:“白山城都不怕,遼口有何可怕?大不了游水回登萊嘛。”

    很多事情,沒經歷過就是沒經歷過,但經歷過後,心理有了準備,有何可怕?

    先前於白山城,糧草不濟,天氣惡劣,大批傷兵,還要保護百姓,那麼艱難都挺過去了。現在大軍方攻下遼口,士氣正盛,城內糧草足以支撐半年之久,實在想不出爲何要害怕。

    無須動員,鐵騎軍上下並無一人有懼怕之意。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城內沒有百姓,對鐵騎軍來說不管幹什麼都非常方便,不用害怕有斥候之類的。

    爲防止遼軍如寧遠那般突然從海上出現,韓德讓築起的岸防工事便起了作用。現在萬事俱備,只等遼軍來攻。

    信使帶回消息,皇上決定駐守遼口,待侍衛司再次組織兵力攻城。前往哈倫府聯絡曹彬的信使也回來一人,只言控鶴軍沿途有背嵬軍相護,已然翻過燕山餘脈,準備直搗遼上都臨璜府。

    等信使追上曹彬,然後控鶴軍再回頭往寧遠進軍,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眼下天氣已經轉涼,過不了多少時間便會下雪,行軍將會更加困難。

    至於侍衛司,實是指望不上。

    不論古代近代,當逃兵都是要治罪的。

    古代做逃兵更爲方便,畢竟交通基本靠走,隨便拉些散兵,扼守住一個山口,做個山大王不香嗎,爲什麼要回去待罪?

    當日大戰,侍衛司八萬兵馬死傷兩萬多,呼延贊帶了一萬多人回來,剩下的全都潰散。

    回到榆關後,呼延贊四下裏發出消息,此次戰敗,皆因他一人之過,與兵士無關。希望潰散軍士能念在往日袍澤之誼,能回來助他戴罪立功。

    榆關之外畢竟屬遼地,消息雖然發出,但傳播很慢,呼延贊只能耐心等待。

    可符昭不能等,天知道等待的這些日子裏遼軍又做了什麼部署?特別是耶律休哥,簡直就是個老狐狸,萬不可僥倖應對。

    楊延平手上有兵,出戰願望也非常強烈。畢竟先前他失蹤,皇上不顧天寒地凍爲他報仇。如今皇上孤懸海外,正是他報效的時候。

    但幽雲十六州戰線太長,戰略位置又太過重要,經過多年經營,眼下已頗有規模,倘遼軍趁此機會偷襲,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顧慮太多,兵力太少,原本設計的閃電戰,大有一副打成持久戰的架勢。

    現下唯一突飛猛進的,就只有曹彬了。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名聲誘惑雖大,但如果能直搗臨璜,一掃遼人王庭,對大周的實際收益將會更大。

    有楊業甘爲綠葉爲控鶴軍保障後方,曹彬率軍依靠火炮和火銃在燕山餘脈裏追着耶律斜軫打,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耶律斜軫和呼延贊有同等的鬱悶,爲什麼耶律休哥能打勝仗,而他卻只能在山溝裏亡命?

    還沒抱怨幾句,身後又響起炮聲,耶律斜軫只得再次上馬逃命。

    “斜軫大王,”副將耶律雲說到:“前方再退,便是臨璜府界了。”

    耶律斜軫只覺一陣無力感襲來,就算他豁出命去和周師拼命,可人家根本不給你這樣的機會。

    就像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一樣,躲得過火炮,你躲不過火銃,還未衝到近前,就成了篩子。

    而且侍衛司在寧遠的慘敗給曹彬結實的上了一課,人家側翼保護的好得很,一點機會都不給你。耶律斜軫幾次迂迴,都被打得抱頭鼠竄。

    爲控鶴軍運送糧草的是背嵬軍,一對一打不過,短時間又難以聚集大軍,簡直難搞啊。

    無奈,耶律斜軫只得說到:“你速帶人馬設法稟報皇后,捺鉢暫且停留黑山,避周師鋒芒,本王在此抵擋一陣。”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耶律雲執禮到:“大王保重。”隨即轉身匆匆而去。

    說是抵擋,可耶律斜軫拿什麼擋?只能在山裏到處亂竄,以期吸引住曹彬,延緩他去往臨璜府的時間。

    但轉來轉去,終有窮途末路的時候。曹彬正與部將王彥進率兵追擊,側面忽地一陣清風吹來。

    這風來得奇怪,王彥進當即前去查看。

    “太尉,太尉。”王彥進在山林邊興奮的跳腳大叫:“太尉快來看啊。”

    曹彬當即過去,只見薄霧之下,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方纔的風,正是草原上吹來,帶着草地的清香,所以倍感清新。而這燕山,正是隔絕了草原,才讓山的那邊要溫暖得多。

    “命令大軍即刻轉向,直搗臨璜府。”曹彬大喝:“將士們,辛苦多日,建功只在此時,隨本帥衝啊。”

    “喔嚯,喔嚯。”控鶴軍將士看到草原,全都興奮的大叫着衝去。

    勝利就在眼前,王彥進緊緊抓住曹彬的衣袖:“此戰功成,太尉便是我大周之長平侯,冠軍侯。”

    曹彬叮囑到:“王統領勿要大意,臨璜畢竟遼人王庭所在,定是重兵把守,待攻下城來,本帥定爲爾等駕前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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