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三五一 構建西海秩序
    原來朱玀國最西端與蒲甘接壤,此時的蒲甘土地上,生活着多個部落,但並未形成國家。

    攻打柔佛的敗軍,從暹羅退往蒲甘,打不過中原的堅船利炮,幹蒲甘的部落還是沒問題的,於是順手便將蒲甘佔領。

    此時的朱玀朝廷才知道,原來攻打柔佛不一定非要走水路,如果暹羅配合,可以陸路經蒲甘轉暹羅進入柔佛境內。說起來有些繞,不是因爲沒去過麼。

    知道這條路徑的朱玀增兵蒲甘,不過沒繼續攻打柔佛,而是轉向攻打與蒲甘接壤的大理國。

    大理雖爲國,比先前南詔時要強盛點,但畢竟土地貧瘠,地域又極偏,朝廷一直比較窮。加上境內生活着各種夷民,動不動就來點暴亂,讓大理朝廷疲於奔命。現在朱玀大軍突然來攻,哪裏還頂得住?

    朱玀雖然動不動就尬舞,但大理國境內夷民不齊心,且朱玀大軍人數優勢,大理一路望風而降,不幾日就被人打到都城,若非地理實在太爛,恐此時早被朱玀給滅了。

    大理皇帝段素順見情形不對,與其等着亡國,不如歸順中原,至少也能撈個封侯吧。

    柴宗訓並未直接答應段素順,而是讓其先回館驛暫歇,待廷議之後再給答覆。

    段素順走後,禮部尚書賈龜圖率先說到:“皇上,大理國本爲貧瘠之地,現又陷入戰亂。先前富庶的柔佛欲奉我朝爲宗主,皇上都沒答應,何不一口回絕段氏?”

    欲出兵柔佛的曹彬也說到:“皇上,大理國貧瘠,先前我朝甚至連密探都未派遣,此時又何必理他?倘朱玀佔據大理,大理與蜀中有沫水天險,只須在夜郎和嶺南關隘處派出守軍,便可阻朱玀窺伺中原。”

    柴宗訓自然是想一舉收歸大理國的,曹彬的奏對讓他略有些失望。

    “皇上,臣有一計,”一向不關心軍政的趙德昭出班奏到:“朱玀雖目下摧枯拉朽,但畢竟距離大理國路途遙遠,皇上可下旨段素順拼命頂住朱玀攻勢,隨後雙方必會進入消耗戰,待兩方都筋疲力盡,此時王師從天而降,正好不費吹灰之力收歸大理,驅逐朱玀。”

    “不可,”呂端出列到:“皇上,大理國原本貧瘠,倘與朱玀拼消耗,雖有助於王師收歸,然其時必是民心凋敝,不會臣服於中原。皇上若要收歸大理國,此時出兵正是時候。”

    柴宗訓聽了一會廷議,都不太合心意,轉頭望向一直低頭沉思的慕容德豐。

    收歸大理國只是一道聖旨的事情,但收歸之後怎麼讓大理穩定下來,倒需要好好考慮。

    “皇上,”趙德昭駁斥呂端:“即便大理國民心凋敝,如今中原大發展,正是缺勞動力的時候,可仿遼東將大理國人口進行遷入,如此以來方便司牧,也爲中原提供更多勞動力,實是一舉兩得。”

    呂端又反駁到:“皇上不可,遼東之民可盡遷入中原,只因北方常年冰雪覆蓋,人跡罕至,而大理與蒲甘接壤,朱玀此次即便兵敗,也並不會甘心,若無人鎮守,豈非白白爲朱玀所得?”

    趙德昭很不滿:“呂大人,大理國接壤蒲甘朱玀,遼東不也同契丹和高句麗接壤嗎?呂大人故意視而不見,恐是有不軌之心吧。”

    呂端淡淡到:“本官一片赤誠只爲社稷,請皇上明察。”

    耶律隆緒登基之後便將國號改回契丹,現在到處都在傳他是柴宗訓和蕭太后的兒子,雖然消息不能坐實,但契丹的確全面收縮,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

    柴宗訓在哲里木城和紅山口開通了互市,契丹牧民可用牛羊等牲畜換取日常所需,再也不用打仗,兩國百姓都鬆了一口氣。

    “你怕是爲高句麗社稷吧,”契丹不能利用,但高句麗纔來寇過邊,趙德昭說到:“誰都知道你曾出使高句麗,後來高句麗劫掠邊境,你反爲其說好話,你安的什麼心?如今楊經略在遼東屯田,倘高句麗再次來劫,看你還說不說北境常年冰雪覆蓋,人跡罕至。”

    趙德昭是抓住一切機會打擊呂端,不過呂端倒很淡定:“楊大人早有防備,這倒不用趙行長操心。”

    “皇上,”慕容德豐出班打斷倆人爭論:“臣有本奏。”

    柴宗訓說到:“慕容兄有何方策,快快道來。”

    “回皇上,”慕容德豐先出結論:“臣以爲,朝廷不僅要出兵,有可能的話,最好皇上御駕親征。”

    “皇上承接漢唐,大理雖本爲炎夏王土,但地處偏遠,先前王師力有不逮,以至被夷民趁機竊取。如今我中原國富兵強,收歸大理正當其時。再者,大理夷民不識禮儀道德,不服王化,皇上御駕親征,正可令其歸心。”

    “從地域上來說,大理接壤蒲甘,又近柔佛,我中原物產出西海必經柔佛海峽。皇上欲以德化天下,不欲將柔佛收歸中原,正可收歸大理和蒲甘,收服夷民爲軍,在此屯田,策應柔佛海峽安全,保我商道航道萬全。”

    “除此之外,夜郎出大理,經蒲甘進入朱玀到達大食,唐時曾有一條茶馬商道,與大庾道一樣,因唐末戰亂而廢棄,如今中原強盛,正可重開此商道,如此中原物產西海貿易,除航道外又多了條陸路。商旅多一條選擇,沿途百姓也正可獲利,何樂而不爲?”

    柴宗訓拍手到:“妙,妙,如此說來,朕還非御駕親征不可了。”

    “皇上不可。”趙德昭大呼到:“慕容大人,大理煙瘴橫行,更有毒物猛獸出沒,你諫言皇上親征,究竟是何居心?”

    看到他這樣子,柴宗訓真想駁斥一句,趙德昭,你的眼睛就能看到腳面上,你所謂的坐收漁翁之利,不過是急功近利;而慕容德豐的眼光,已經放到了二十年之外。

    “皇上,”慕容德豐根本不理會趙德昭,只是說到:“臣還有本奏。”

    “慕容兄且奏來。”

    “臣以爲,大軍推進之時,可徵發民夫鋪設一條荊南至大理國的混凝土官道,後期再將這條官道修建至蒲甘,乃至直通柔佛。如此商貿往來,大軍推進,糧草運送,都將更方便。”

    “臣反對,”趙德昭再次呼到:“皇上,荊南至朗州沿途皆是崇山峻嶺,開闢官道艱險無比,工程造價恐百年內都難收回成本。況目下水泥產量有限,更該將揚州、越州等商賈雲集的地方官道換成混凝土路,如此更方便商貿往來。”

    慕容德豐淡淡一笑:“趙行長,倘江南吳越等地官道全換成混凝土路,對商旅來說自是大大歡迎,可這些地方商旅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是依附商旅生存的轉運、推車、提供飯食茶水的老百姓。”

    “官道換成混凝土路,三天的路程節省爲一天,商賈再也不需要轉運,沿途不必投棧暫歇,那這些老百姓趙行長將如何安置?”

    “正好可以轉移其他地方參與工程建設啊。”

    “每一項國策出臺,必須照拂到大多數老百姓的利益,方能安心推行下去。對於這兩地的老百姓來說,原本在家門口就能生活得不錯,卻因爲一項國策要背井離鄉,前途難測,那老百姓能答應嗎?”

    這句話簡直說到柴宗訓心坎兒裏,不論什麼國策,惠民是第一要務。

    慕容德豐接着說到:“鋪設茶馬商道,看似的確勞民傷財要虧本,可這條商道策應着柔佛海峽安全,柔佛海峽對目前大周有多重要,趙行長不會不知吧。”

    趙德昭駁到:“朝廷本已有堅船利炮,策應柔佛海峽萬全,再建茶馬商道,豈非多此一舉?”

    “非也,”慕容德豐解釋到:“如今西北潘太尉連年用兵,已攻下西域大半,但在吐蕃卻很難寸進。吐蕃本與大理國接壤,若我屯軍邊境處,與潘太尉兩相夾擊,如此吐蕃故土便唾手可得。”

    “倘能收歸吐蕃,其地西南兩面皆是高達萬仞的絕壁,常年冰雪覆蓋,有此天險,我西方邊境將再無憂矣。”

    趙德昭還想反駁,但張開嘴不知道說什麼。慕容德豐說的這些,都在他的認知之外,想駁卻無可辯駁。

    柴宗訓順勢問到:“衆卿可還有不同意見?”

    “皇上,”呂端說到:“臣以爲,慕容郡公方略甚爲妥當,若依此方略而行,可保西南百年無憂。”

    柴宗訓滿意的點點頭,掃視一眼羣臣:“誰還有話說?”

    “皇上,”曹彬出班到:“臣願率軍,隨皇上出征大理。”

    此次出戰,迫擊炮打弓箭,步槍對長矛,結局已能預料,重要的是讓夷民歸心,曹彬向來軍紀嚴明,由控鶴軍出征自是再好不過。

    “好,”柴宗訓說到:“曹彬聽旨,朕命你爲徵南大元-帥,統率麾下控鶴軍,隨朕收歸大理。”

    “此次出征,因路途遙遠,尚不知歸期,仍命紀王監國,張齊賢爲汴梁留守,賜金鐗慕容德豐,賜呂端尚方寶劍,倘有不軌,可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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