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三五三 援救真臘
    曹粲率一萬精兵在白巖城下列陣,曹彬帶着剩下的人馬在後面壓陣。

    段子標有些着急:“太尉,白巖城是大理的前沿防線,雖不似中原城池那般堅固,但白巖地處山谷,擁有地利,並非騎兵就能衝得上去的。”

    曹彬淡淡到:“王爺儘管瞧好了,看我精兵是如何破城的。”

    雖說大理如今歸順了中原,勝敗都不用段子標負責,但他還是不忍見王師兵敗。不過在他看來,曹彬有些傲,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似乎中原就比大理高一等一樣。敗下一陣,殺殺他的傲氣也好。

    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曹彬是讀書人出身,不像普通的武將那樣大大咧咧,平日裏本就不善言辭,更何況和段子標又不熟,能夠說什麼?

    段子標正等着看好戲,前方忽地猛然一響,大地都震動起來。

    “發生了何事?”段子標急忙問到。

    曹彬仍是淡淡的:“王爺勿要驚慌,我前鋒營要準備攻城了。”

    只見前方白巖城頭爆炸聲四起,硝煙瀰漫,原本準備嚴防死守的朱玀大軍經受不住,呼喝着拼命往城內撤退。

    不出半個時辰,城牆被炸燬,曹粲率大軍進入城內。此時的朱玀大軍還來不及撤退,慌忙城內組織防線掩護大軍撤退。

    可惜任何防線在迫擊炮面前都形同虛設,防守的朱玀士卒還未站穩腳跟,便被炮彈送上了天。

    曹粲順勢帶着騎兵衝鋒,五眼神銃架在馬頭,看見朱玀兵士只管扣動扳機。一輪衝鋒下來,城內滿是朱玀士卒屍體。

    曹粲仍不肯放過一人,帶着大軍從北門追到南門,因城門狹窄,朱玀大軍急於逃命,兵士間相互踩踏,慘叫聲不絕於耳。

    趁此時,曹粲大軍再次架設起迫擊炮,朝南門猛轟,朱玀大軍實在扛不住,一個統領模樣的人衝到陣前跪下不住磕頭。

    曹粲示意將他押過來,那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話大呼:“投降,我們投降。”

    城內來不及逃出的朱玀士卒,紛紛扔掉兵器雙手抱頭,乖乖蹲着不動。

    曹粲派人清點一下數量,城內城外來不及逃跑的朱玀士卒,竟有四萬多人。

    段子標簡直眼睛都看直了,仗還能這樣打?不過兩次交鋒,朱玀二十萬大軍損失大半,餘下的也不敢糾纏,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拼命朝蒲甘境內撤退。

    照此速度,不出三五日朱玀軍便能盡數退往蒲甘,曹彬先前預計的時間還是太保守了。

    曹粲率前鋒營繼續追擊,一直到大理國與蒲甘的邊境線停下修整。至此,另一路大軍尚在路上,整個大理就已經光復。

    崔彥進此時帶着四萬大軍剛剛到達獐子河,爲他做嚮導的是原大理國禮部尚書劉慶元。據他所說,過了獐子河,再有幾天路程便可到達永昌府。

    如果曹彬進軍順利,永昌府正是朱玀退軍的必經之地,倘在此設伏,必能全殲朱玀大軍。

    作爲率領偏師的副將,崔彥進露臉的機會並不多,不過每次控鶴軍獲勝,他的賞賜都不會少。

    人貴有自知之明,崔彥進知道自己勇猛不如劉光義,治軍不如曹彬,所以一直安心帶着偏師給曹彬打下手。

    獐子河雖爲河,但闊度、流量均不下於長江,且兩岸均爲懸崖峭壁,過河不易。且對岸若設有伏兵,四萬大軍就會交代在這裏。

    劉慶元率先過河爲崔彥進探路,確認安全後,四萬大軍開始過河。

    崔彥進帶着前鋒營率先過河,還未站穩腳跟,卻見前方山谷突然出現大量手持長矛,身着藤甲的兵士。

    “敵襲,敵襲。”崔彥進大喝:“前鋒營準備迎戰,保護尚未過河的大軍。”

    畢竟偏師,軍容氣勢都不如主力,前鋒營雖認真列陣,但總少不了一陣騷亂。

    崔彥進大怒:“將劉慶元拿來,本帥倒要問問,他是如何探路的。”

    劉慶元戰戰兢兢上前,其實他對行軍佈陣一竅不通,之所以派他做嚮導,是因爲大軍所過之處,都是些夷民部落,作爲禮部尚書的他,懂許多部落的語言。

    “大帥,”劉慶元顫抖到:“下官先前探路時,的確未見有大軍。”

    崔彥進喝到:“那前方山谷中的大軍是從何而來?”

    一旁有幕僚插了一句:“大帥,怕是這劉慶元早投誠於朱玀,此次作爲嚮導,只是來引我大軍進入埋伏的吧。”

    “來呀,”崔彥進哪經得如此挑撥,怒喝到:“將劉慶元拿下,待本帥退敵後再行議罪。”

    “大帥,”前鋒營統領曹珝衝入帳來:“對面藤甲兵越積越多,但並無攻擊我軍之意,且其兵士身上多有血跡,似是何處退下來的殘兵。”

    劉慶元爲了保命,慌忙說到:“大帥,不如放下官前去溝通一番,以免發生誤會。”

    先前挑撥的幕僚又說到:“倘放你前往溝通,豈非放虎歸山?”

    曹珝說了句公道話:“大帥,劉大人孤身爲我大軍嚮導,其父母妻兒尚在大理城中,況前方藤甲兵並無交戰之意,末將以爲,劉大人應不是叛徒,可令其前往溝通,以免發生誤會。”

    曹珝本是曹彬次子,既然有他開口,崔彥進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劉大人,看在曹統領的份上,本帥暫且放你前去溝通,倘你若有不軌,步槍的射程你可是親眼見過的。”

    劉慶元趕緊執禮到:“大帥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崔彥進倒還真派了兩個兵士端着步槍瞄準劉慶元后背,當然,這也只是做做樣子。

    曹珝回營後,大軍仍是嚴陣以待,不過趁此時候,已有更多的士卒過了獐子河。

    晚些時候,劉慶元出現在山頭,身後竟還跟着一羣藤甲兵簇擁着一個少年。

    崔彥進和曹珝一同迎上去,劉慶元忙不迭指着少年說到:“大帥,容下官爲你介紹,這位是真臘國大太子吳哥,下面山谷中是從真臘國內撤出來的敗軍。”

    接着他又用真臘話和吳哥交流了幾句,那吳哥忽地跪倒在地不住磕頭,口中嘰裏哇啦不知在說些什麼。

    劉慶元解釋到:“大帥,此次西海四處大戰,乃是暹羅與朱玀密謀已久。兩國聯軍先是攻打我大理,後暹羅又兵發真臘。目下真臘全境已被暹羅佔據,且暹羅對真臘皇室趕盡殺絕,吳哥太子這才帶着殘兵退入大理境內。”

    “此時真臘巴莫皇帝陛下正在前方阻擊暹羅追兵,吳哥太子聽說王師前來救援大理,所以懇請王師一併援救真臘,他願說服巴莫陛下,歸順中原。”

    吳哥太子仍是不住磕頭,崔彥進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太子無須多禮。”

    誰知吳哥太子拉住崔彥進不放,一個勁兒的鞠躬。

    一直挑撥的幕僚上期到:“大帥莫要上當,這幾個藤甲兵分明就是裝扮來引誘我大軍進入埋伏的。”

    吳哥太子彷彿聽懂了幕僚在說什麼,打開身上的包袱,裏面有真臘國璽國書等東西。

    崔彥進問到:“劉大人,這些東西是真的麼?”

    “回大帥,”劉慶元說到:“大理國與真臘國向有來往,這些東西是真的,不過大帥此來,是爲援救大理國,並非爲真臘。”

    曹珝不懂劉慶元的立場,開口問到:“既知大軍爲救大理,你爲何又引了吳哥太子前來?”

    劉慶元解釋到:“下官也是無奈,一來真臘與大理向來友好,二來下官也是爲自證清白,那些真臘軍,真不是下官帶來的。這吳哥太子求得懇切,下官只好引他前來,請大帥速將此軍情遞與朝廷,請皇上再發王師援救真臘。”

    曹珝說到:“皇上御駕親征大理,即便軍情遞到汴梁也沒用,不如請吳哥太子隨大軍一同前往大理,將此間情形奏與皇上,恭請聖裁。”

    劉慶元將曹珝的決定翻譯給吳哥太子,他卻直搖頭,拉着崔彥進就要出營。

    “大膽,”曹珝大喝一聲,長槍將吳哥太子攔住。

    吳哥太子再次跪倒在地,不住磕頭。

    劉慶元動了惻隱之心,翻譯到:“大帥,吳哥太子的意思是巴莫陛下命在旦夕,已來不及前往大理恭請聖裁,請大帥速速發兵援救。”

    這倒讓崔彥進犯了難,雖然他不參與朝政,但周邊諸國一直奉中原爲天朝上國,包括此次突然挑起戰端的暹羅也一樣。

    如今真臘皇帝危在旦夕,大理也等着援救,倒還真不好做決定。

    “大帥,”幕僚仍舊挑撥到:“大帥可千萬別上當,說不準這什麼吳哥太子在前面就布了埋伏呢,大帥還是按既定計劃去救援大理吧。”

    曹珝有些聽不下去:“杜先生,倘真臘要埋伏我軍,擊我半渡不好嗎?爲何多此一舉在前面設伏?”

    幕僚撇撇嘴,退到了一邊。曹珝接着說到:“大帥,出征前皇上曾預測朱玀戰力並不強,父帥四萬大軍足以退敵。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真臘危在旦夕,不如由末將率前鋒營前往營救,大帥仍率大軍前往永昌府設伏,待末將解救真臘皇帝后再與大帥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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