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三五九 轉變
    既然斷腸草叢裏有三七,而三七本就是外用止血,內服散淤的藥,那就採一些來熬製試試。

    蛇毒和斷腸草在柴宗訓看來都是虎狼之藥,在配比中應該放少一些,那就三比一吧。

    仍然是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的方法,藥熬出來之後還是餵給了竹鼠。

    一羣人緊張的盯着竹鼠,跟其他試驗的竹鼠一樣,它還是縮在角落怕人。

    “吱”竹鼠突然叫了一聲,舉起前爪站了起來。

    難不成又中毒了?果然,竹鼠的鼻中流出血來,接着他似發瘋一般在籠中跳來跳去。

    土司終於失去了耐性:“你們就是在戲弄本大人,來呀,將這三個押下去砍了,將治病的這個打斷手腳丟進花園。”

    “賊子敢爾。”楊延德大呼一聲,雖然兵器被收走,但仍擺開架勢。

    吳望喜也有些沉不住:“大膽,你知道公子是誰嗎?倘他有事,整個大理陪葬都不夠。”

    土司喝到:“管你是誰,弄傷本大人的巫師,治不好乖孫就得死。”

    吳望喜怒到:“他是…”

    “大人,”柴宗訓急忙打斷他:“大人請看,竹鼠流出的血是紅的,它並沒有中毒,這藥有效。”

    竹鼠仍在籠中鬧騰,鼻血滴落在地上,紅得耀眼。

    一羣人又伏過去研究,竹鼠竟將爪子伸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土司回頭看了看剩下的藥,指着一個侍者說到:“你,把藥喝一碗。”

    侍者雖然害怕,卻不敢違抗土司,戰戰兢兢的端起藥碗喝了一口。

    柴宗訓急忙問到:“感覺如何?”

    侍者認真感受了一下,說到:“回仙師,小的只覺一股躁意流遍全身,並無其他不妥。”

    燥意?莫非一不下心配出了虎狼之藥?

    土司追問到:“這藥到底能不能給我的乖孫服用?”

    柴宗訓咬牙到:“試試吧。”

    侍者端着藥,小心翼翼的餵給了孫兒。

    喝過藥後,孫兒仍沒有什麼變化,土司着急的不得了:“到底能不能行?”

    一直緊盯着的柴宗訓看到孫兒的胳膊抽搐了一下,喜到:“能行,能行。”

    話音剛落,孫兒一聲咳嗽,一團黑血咳了出來。

    侍者驚慌大叫:“大人,世孫吐血了。”

    “什麼?”土司又驚又怒,柴宗訓解釋到:“吐血是好事,證明體內的淤血被催散,快將他扶到側臥的姿勢,以免淤血嗆到氣管裏。”

    侍者將孫兒側身,他又是一聲咳嗽,再次吐出一團黑血。

    侍者幫孫兒擦去嘴角的血跡,哪知他仍是咳嗽不停,黑血不住從嘴角溢出。

    “啊,好痛。”孫兒忽地大叫一聲,甩手仰面躺着。

    土司急忙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乖孫,乖孫,你醒了嗎?”

    孫兒慢慢睜開眼睛:“爺爺,我的胸口好痛。”

    “沒事,沒事,”土司說到:“爺爺請了仙師在這裏,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孫兒虛弱的說到:“爺爺,我胸口痛,我好餓。”

    “爺爺這就去給你弄喫的。”土司擡起頭來:“來人,給本大人好好招待仙師和三位貴客。”

    救活孫兒,柴宗訓自然又成了仙師。

    吳望喜嘆到:“公子莫非真是天神?看個蛇打架便能治好這疑難雜症。”

    柴宗訓笑了笑:“誤打誤撞罷了,只因此地閉塞,醫療水平落後而已,倘在中原,應該不需遷延這麼久。不過這配方倒值得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倘能因此而多活人命,倒也是一樁美事。”

    吳望喜說到:“公子若非天神,爲何能以腳踩炭火,手撈油鍋?”

    董遵誨笑到:“那你以爲公子讓婦人準備的硃砂和醋有什麼用?”

    “什麼用?”吳望喜打破砂鍋問到底。

    柴宗訓解釋到:“一般人的腳因爲經常走路,會有很厚的老繭,或者叫死皮,這死皮傳熱很慢,再以醋加硃砂浸泡,又能隔絕一些熱量,只要不是站在炭火上不動,就不會被燙傷。”

    “至於油鍋嘛,表面是一層醋,醋與油不相容,沸點又很低,看着鍋裏鬧騰,實際根本不燙,怎麼撈都沒事。”

    吳望喜追問到:“那巫師怎麼被燙傷了呢?”

    “因爲等他去撈的時候,油鍋已經燒了許久,上面一層的醋已經被燒沒了呀。”

    說是好好招待,但柴宗訓卻不敢好好休息,那孫兒醒是醒了,可誰知道那藥的後勁怎麼樣,會不會有殘留的蛇毒或斷腸草毒?

    等侍者端來晚飯的時候,柴宗訓問到:“借問一句,世孫現在怎麼樣了?”

    侍者說到:“仙師果然法力高強,世孫吃了些粥,和土司大人說了好一會話,現在已經睡下。土司大人已吩咐下來,明日要舉行盛大的儀式答謝仙師。”

    翌日柴宗訓被一陣雜亂的聲音吵醒,推開窗只見大寨前不遠的校場上已集滿了很多人,個個都穿着鮮豔的服裝。

    “仙師,”侍者在門外輕聲叫到:“仙師醒了嗎?”

    柴宗訓問到:“何事?”

    “回仙師,土司大人有請仙師參加答謝儀式。”

    四人一同下了閣樓,土司遠遠的便迎上來。今日他與外間那些人一樣,身上穿的衣服五顏六色,金銀飾品掛滿身。

    “啊,仙師,”土司屈身一禮:“先前多有得罪,還望仙師海涵。”

    柴宗訓將他扶起:“世孫好了嗎?”

    “多謝仙師惦記,今日早上孫兒已勉強能下牀了,仙師果然法力高強。”

    倆人客套幾句,土司說到:“爲答謝仙師活命之恩,今日我特備下歡慶宴會,還請仙師勿嫌此處粗鄙,賞光赴會。”

    柴宗訓說到:“我正要見識此處與中原有何不同呢,如此便卻之不恭了。”

    土司與四人一同去往校場,此時高臺上已備下酒宴,看到幾人到來,臺下便開始表演。

    先是集體舞蹈,接着又有鬥牛,鬥雞,鬥羊,摔跤,奏琴等各種表演,與中原相比別有一番風味,令幾人大開眼界。

    表演結束,四個侍者端着盤子上前,每個盤子裏均放着一個碩大的蘋果。這蘋果表皮顏色偏白,太陽下光澤耀眼。

    土司介紹到:“仙師,此爲芒部寨今年的果王,好似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偏偏就結了這四個果子,等待四位貴客享用。”

    柴宗訓推辭到:“只有四個果子,連土司大人都享用不到,我等怎好獨食,不如就此分了吧。”說罷便拿刀切蘋果。

    眼看蘋果被一分爲二,土司只得說到:“爾等還不多謝仙師。”

    一同參加宴會的芒部寨官員執禮到:“多謝仙師。”

    四個蘋果被分成十多份,在場的大人物一人一份。

    柴宗訓舉起手中的蘋果:“列位,請。”

    土司回敬一下:“請。”

    衆人將蘋果塞入口中,柴宗訓贊到:“果是清脆,清甜,好東西。”

    土司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

    座中一位官員忽地大叫一聲,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發生何事?”柴宗訓急忙起身。

    這時又一位官員慘叫到:“蘋果,有毒。”

    “哈哈哈哈…”土司得意到:“爾等所食之果,乃是小黑毒液浸泡過的,不出半個時辰,爾等全都會斃命。”

    吳望喜說到:“你不也吃了嗎?”

    土司將一瓣蘋果自袖內甩出:“過山烏毒液無藥可解,本大人才不會那麼傻呢。”

    柴宗訓驚異到:“我等救了你的孫子,你不僅不思報答,爲何還要恩將仇報?”

    土司說到:“我本不想殺你,可你的藥方對於這大山裏實在太過重要。山路溼滑,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從山上摔下斃命,倘本大人有了能治摔傷的神藥,以後還不被各部奉若神明?”

    “你…”柴宗訓氣急。

    土司又說到:“這便是你們中原人說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吧,我若不殺你,你將藥方傳了出去,本大人如何發財?”

    “老匹夫,”楊延德暴喝一聲,奪過一旁站崗的藤甲兵手上長矛,朝土司飛過去。

    土司慌忙後退躲避,長矛插在立柱上,矛柄兀自晃動不已。

    趁此機會,離得較近的董遵誨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抓土司,幾個藤甲兵急忙上前阻止。

    “擋我者死。”董遵誨一腳將面前的藤甲兵踢飛到臺下,氣勢讓剩下的藤甲兵爲之一滯。

    就這麼一個空當,董遵誨抓住土司的後脖領,將他提了起來。

    土司絲毫不懼:“我勸你還是少用點力氣,方纔飲酒本就更催發蛇毒,如今又花大力氣,怕是蛇毒流動更快。”

    董遵誨掐住土司脖子:“要死老子也拉你墊背。”

    “老董,”柴宗訓大叫一聲:“暫且不要殺他。”

    “公子,此人如此惡毒,實是死不足惜。”

    “殺了他,我們如何出寨?”

    土司怪笑一聲:“中了過山烏的毒還想出寨?識相的乖乖放了本大人,說不定本大人會找個風水寶地葬了你們,否則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死後都得不到安寧。”

    柴宗訓淡淡一笑:“土司啊土司,可憐你機關算盡,卻忘了本公子是天師,你沒發現除了那兩個該死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中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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