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骨修的眼眸中紅色逐漸更加濃郁,眼神更加嗜血……
骨修身上的氣勢,隨着殺戮氣息的濃郁,逐漸攀升,瞬間便是超過了修元四重中期,繼續緩慢攀升到了四重後期。
隨着骨修大喝一句:“啊!!!給我突破!”
身上信心爆發出幽暗的黑色氣浪!
火千刃大驚!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玄氣外放?那不是道靈境纔有的嗎!”
在北雍郡中,只有北雍郡郡主燕青平的實力達到半步道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玄氣外放。
大驚之後,漸漸冷靜下來思索到:不可能,他的氣息還是五重初期,不可能是玄氣外放,應該是修羅之力的特殊之處。
想到此處,火千刃漸漸壓下心中的震驚,嘲諷道:“你這樣做付出的代價應該很大吧?”
“呵呵,是挺大,因爲這力量的代價!是我的壽命減少!啊!!!!!火千刃,在我的力量下,顫抖吧!修羅刀法!”
“哼!爲了一個晨家這麼做值得嗎?”火千刃一臉不屑的道。
“與你何干!喫我一刀!”
感受到後者釋放出的令人心悸的氣息,火千殺眼中的嘲諷之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顯然!火千殺認真了……
體內渾厚的玄力,瘋狂調動起來:“既然如此,分個高低吧!呵!!!碎金鐗法!”
骨修緩緩把弒殺收入刀鞘……
只留下刀柄處一寸餘刀身還閃爍着寒光,因爲,修羅功法之中,必修內容便是。
修羅刀出!
必見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骨修緩緩把刀置於左側腰間,右手握在刀柄處,左手握着刀鞘。
在這個姿勢下,骨修隱隱散發出讓火千刃也心悸的氣息。
火千刃雙眼微眯,低聲道:“居合斬?”
“呵呵,沒想法,你居然知道居合斬!死在居合斬下,你不冤屈!”
火千殺淡淡的道:“想殺我你還不夠格!”
火千殺雙眸微閉,隨之猛然睜開猛然轉動手中銅色長鐗道:“我的長鐗單名一個破字!只因它鐗身蘊含些許崩壞之力,可找出你兵器的弱點,一鐗!破之!”
骨修動了……
大步向前暴衝上去,手中弒殺猛然抽出,弒殺彷彿感受到了骨修嚴重凌厲的殺氣,陡然寒氣瞬間濃郁。
是的!弒殺渴望鮮血的味道!
火千刃舉起轉動的長鐗陡然砸下,只聽一陣金屬碰撞之聲猛然響起,“茲啦”一聲,銅色長鐗與弒殺碰撞在一起,碰撞產生濃郁的火花,四射開來……
骨修單手握刀插入地面,弒殺在與地面的摩擦中不斷產生濃郁火光!猛烈的撞擊,讓骨修後退兩丈有餘!
一口猩紅液體,從骨修口中噴出……
火千刃在碰撞之中猛退三步!嘴角流出一抹猩紅,伸手擦去嘴角猩紅,緩緩看向前者。
骨修用刀勉強地撐着身體……
就在骨修沉默之時……
忽然間,一聲金屬破碎之聲在骨修耳中響起……
咔嚓……咔嚓……
骨修睜開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我的刀……我的刀!”
就在此時……
刀身裂痕,不斷擴散……
直至蔓延整個刀身,然後“咣噹”一聲!弒殺破碎成了數份!
骨修的弒殺……
碎了……
是的!他敗了!敗得很徹底!這一鐗,擊碎了他的高傲!
骨修猛然雙膝跪地!雙手捧着已經破碎的長刀靜靜看着,緩緩坐下,彷彿,此地只有他自己一般。
跪坐在地上的骨修看着地上已經破碎成數段的弒殺刀,一動不動,若非還能感受到生氣,所有人都會認爲他已經死了!
骨修雙目無神的盯着這伴隨了他幾十年的‘老夥計‘,失神發呆,若是有人過來看一眼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活人的靈。
而伴隨着刀一同破碎的,還有骨修的道心!
火千刃收起長鐗,眼睛淡淡瞥了一眼前者,看着正跪坐在地上,捧着已經刀身破碎,臉上已經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骨修……
火千刃冷漠無情地說道:“雖然你戰鬥力堪比修元五重,但是你終究不是五重,而我!是五重中期!”說罷。
火千刃轉頭笑嘻嘻地,對火府門前晨家衆人說道:“敢來我火家搞事情,你就要做好滅亡的準備!”
然後輕狂的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羣廢物。”
隨即向後退去,閉目盤膝而坐。
晨家衆人聽到火千刃的狂笑聲,實力稍強一些的微微轉頭看向火千刃,露出怨恨的眼神……
但是火千刃現在的情況沒有他看起來的如此輕鬆,應當是剛纔被骨修的居合斬,震出內傷!
正在與火千殺打鬥的晨烈猛然轉頭,看到骨修雙目無神,一動不動的跪坐在已經破碎的修羅劍前,一股絕望涌上心頭……
他沒有想到,骨修會輸,而且!如此徹底!
心中感慨:難道真的要天亡我晨家嗎!
就在分心之時,火千殺那帶着狂暴能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晨烈的左臂之上!
晨烈頓時感覺喉中濃濃腥味!
“噗嗤”
一口暗紅色的血液,從口中一口噴出!
“老匹夫,打架的時候可不能分心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火千殺詭異地笑起來。
晨戰猛然回頭,焦急的大喊一聲:“父親!”
晨戰一槍逼退青年軍官,迅速向晨烈靠近,就在這時火千殺一刀劈向晨烈,晨戰右手握槍,向上猛挑,只是一瞬間,便被火千殺的五環大刀將長槍震出手中……
晨戰感覺自己的右手虎口處……
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
一擊麻木!
因爲二人修爲差距坡大,所以長槍只阻擋了火千殺大刀短短不到兩息的時間!
這兩息,對於晨烈避開火千殺的殺招來說,已經足矣,晨烈不顧自己傷勢,猛然後退,才坎坎躲過致命一擊…
晨烈只見火千殺的大刀,貼着自己的鼻尖猛然向下劈去,剛纔立足之地,已被一刀劈出一道長三尺,寬半寸,一寸餘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