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衝啊。”
張五不禁罵了一句:
“格老子的,這麼多天了,老子終於又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城中本就所剩不多的官兵,看着從黑市源源不斷涌出來的人,他們都互相靠在一起,然後緩緩的後退着。
“你快去報告小王爺,黑市失守!”
“是。”
其中一人被嚇得雙腿一直在打顫:
“還看什麼?快跑啊!”
說完便丟下手中的兵器,狼狽逃走。
有了第一人,其他人的心理防線,一個接一個的崩潰。
本就不多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
帶頭的隊長,只能下令撤退。
“兄弟們,撤,保護好小王爺。”
隨後他自己先行離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北雍城中的守衛開始迅速收縮到城南,張五等人沒遇到多大的阻力,便接管了北雍城一半多的街道,並且還在迅速向南推進。
“報!!!啓稟小王爺,黑市刁民,已經突破黑市防線。”
火千刃聽後,怒目圓睜的拉着此人的手問道:“孫副將那!他在哪!我要拿他是問!”
這人被火千刃這陰冷的臉嚇得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回……回將……將軍……,小的……沒見到孫將軍出來……”
這人顯然被嚇得不輕。
火千刃瞬間甩開了他的手罵道:“哼!這個廢物!來人,隨我去看看!”
燕邪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飯桶。”
“二狗你去看看調來的士兵到哪了,催他們快點。”
二狗跪在地上回道:“是,主子。”
隨後起身迅速離去。
二狗走後,燕邪對身旁之人說道:
“傳我王令,收兵!令,所有人不得顧及外面之人的任何挑釁,不得出戰,違令者,斬立絕!”
那人回道
“是。”
隨後他急急匆匆的跑下城牆。
片刻後,原本在外與東涼蠻人混戰的官兵,開始迅速後退,沒過多久,戰場上只剩下了幾十名無法退走的人,全都被一一斬殺。
咯吱……咚!
兩扇城門城門重重撞在了一起。
屠燕看到他們退去,不敢追擊。
他在城下笑着罵道:“燕家小兒,你個龜孫,怎麼不打了?”
“是不是嫌爺爺手藝不好?”
“還是你媽喊你回家喫飯去啊?哈哈哈。”
東涼人聽後跟着一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這時一人大聲喊道:“屠團長,他該不會還沒有斷奶吧?哈哈哈哈!”
屠燕衝着城上的燕邪打趣的大聲喊道:“呵呵,這誰知道那,這當然得問問燕小王爺啊!”
“燕家小兒,你說,是不是啊?啊?哈哈哈。”
燕邪聽到屠燕如此罵他,他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以謝心頭之恨!
但是,現在不是時機,他必須忍下去!
燕邪雙手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中,他臉色鐵青,但一句話也沒說,隨即轉身離去。
這人心性了得,若是這次除不掉,日後自己的日子,必然不好過!至少在這北雍郡,將再無他的落腳之地!
火千刃回到房中後,屋中傳來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
“說!怎麼回事!”
“末……末將不知……”
“查!定要嚴查!孫德貴回來後,押入死牢!聽候發落!”
孫德貴,便是孫副將。
“是!將軍!”
火千刃拉開房門說道:“傳令,調集從城外撤回的八千軍士,跟我去看看。”
“是!將軍。”
隨後火千刃騎着馬,揚長而去。
傍晚
屠燕在城外罵了許久,但是城中的人,壓根就不搭理他,這可氣的屠燕直咬牙。
他回到已經搭建好的形象中,生氣的將兵器扔到一邊罵道:“奶奶的!燕邪這個王八犢子,氣死我了!”
這時,一位東涼人提着酒進來說道:“屠團長,生的什麼氣嘛,你去罵他,自己怎麼還生氣起來了?”
屠燕急促的敲着桌子回道:“哈奈沵,你少說風涼話,你去罵別人,別人不搭理你,你生不生氣!”
“仗都沒打完,喝什麼酒!你又沒什麼煩躁的事情,你一邊呆着去,沒心情。”
“屠團長若是要這麼說,可就有點太傷人心了!”
哈奈沵聽後,有些不悅。
“我的弟弟,今天就死在了這裏,他原本是我呼虜曼家族已經決定的的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
屠燕聽後,這纔想起來哈曼塔已經死了!他心想,壞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哈奈沵繼續說道:
“但是,我並不爲此感到悲觀,他是我東涼國的勇士!”
“我東涼國,建立在遼闊的魔獸森林中,我們東涼人,世世代代與魔獸森林中的猛獸戰鬥,族人死傷無數。”
“經過許多年的戰鬥,我們才終於在這魔獸森林中有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
“東涼人生來便是爲了戰鬥,我希望你也一樣!”
屠燕臉上透漏出濃濃的歉意:“那個,哈奈沵兄弟,對不住,我被燕邪哪個龜孫子,給氣壞了,忘了您的兄弟已經……”
哈奈沵擺擺手說道:“哎,沒得關係,戰死是每一個東涼人最終的宿命,無人可以避免!”
屠燕看到哈奈沵還拿着酒罈,急忙抱過來說道:“哈奈沵兄弟,這是你東涼的美酒吧?來來來,讓我嚐嚐。”
哈奈沵搖搖頭說道:“不不不,這是南風國的美酒,是我們東涼人搶來的。”
屠燕聽後,十分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哦,哦原來如此,那我更要嚐嚐了。”
屠燕將美酒裝滿了兩個大碗,端到哈奈沵面前,遞給哈奈沵一碗說道:“兄弟!給!”
等哈奈沵接過酒後,屠燕說道:“哈奈沵兄弟,我屠燕是個粗人,不會講話,你不要生氣,我借這碗酒給你賠個不是。”
說完後屠燕一飲而盡。
哈奈沵隨後也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哎,我知道屠團長不是有意爲之,此事就此揭過,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