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看起來很是悲痛道。
“太子殿下,容臣說一句不該說的,從兩日前開始,藥鬚子就一直呆在君上寢宮從未離開過,老臣判斷,君上的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
“殿下當務之急,您應當整頓宮廷,防止內亂,而並非民衆的言論。”
“太傅,你這是何意!你讓禁軍加強皇城警戒,我現在便立刻進宮,服侍父皇身側。”
太子就要離開府中,太傅立刻跪下喊道:“太子殿下!如今君上已經時日無多,老臣判斷,未來幾日必將大亂啊!”
燕長生道:“哎呀!太傅!您說的過於嚴重了,整個皇城幾十萬禁軍,能有什麼大亂,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父皇趕快好起來。”
“太子爺!那!那萬一大亂!又當如何!”
燕長生脫口而出道:“如果亂了,你全權處置便是。”說着,燕長生上了馬車,隨即駛向皇宮。
經過一家人兩日的努力,燕兒終於接納了雪舞,雖然心中還有一絲芥蒂,但也不再那麼抗拒,而雪舞在他們面前,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燕兒拿出自己剛買的一件衣服,緊貼在身上道:
“雪舞妹妹,這是晨風哥哥剛給我買的,好看嗎?”
雪舞點頭道:“嗯,好看。”
這時晨曹從門外進來,附在晨風耳朵,不知說了一些什麼話,晨風聽後,臉上開心的笑容,頓時一掃而光,他站在一側抱着膀子,眼中滿是糾結,糾結許久後,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雪舞,剛纔堂哥說,他在街上聽到了一些關於岳父大人的消息。”
看着晨風現在的模樣,雪舞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她問道。
“他,怎麼了?”
晨風皺着眉頭道:“街上如今人人都在說岳父大人已經病重,可能命不久已。”
雪舞的雙眸輕輕的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悲痛,隨後恢復正常,她冷冷道:
“我早已被他趕出皇宮,如今他已不再是我的父皇,他的事情與我何干。”
“他畢竟……”
雪舞打斷晨風道:“晨風,別說了,藥鬚子定能治好他的。”
這時柬忍走了進來,貼着晨風耳朵道:“主人,風狂傳來消息,讓他立刻整理宗門,如罡風谷,可能罡風谷要報復了。”
晨風道:“你讓風狂立刻拔宅出發,不過目的地需要改一改,到天中城來,我來給他們安排住處。”
“遵命,小人這就去通知風狂大人。”柬忍關閉房門,徑直離去。
晨風走向兩位美女,左臂攬着燕兒,右手攔着雪舞道:“兩位美人,我們來談談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吧?”
雪舞輕聲道:“你決定吧,我聽你的。”
燕兒雙臂抱在胸前,氣呼呼地撅嘴罵道:“臭流氓!大色狼!說好的只娶我一個那!”
晨風厚着臉皮笑着道:“這……這不改了嘛!我兩個都要娶!哈哈哈哈!”
他色眯眯的看着兩女道:“兩位美女還不快快給小爺生個一兒半女?”
雪舞與燕兒對視一眼,然後燕兒舉起左拳,雪舞舉起右拳!瞬間打出!
“啊!!!!”只見一聲慘叫後,晨風雙手緊緊捂着雙眼,他伸出左手指着二人低聲道:“你!你!你們!謀殺親夫啊!”
晨風的左眼赫然已經變成紫色,眼睛已經眯成一道縫隙,腫的很是厲害,二女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打的就是你!”
燕兒又擡起她的左拳,在晨風面前晃了晃,嚇得晨風不受控制的又後退一步。
晨風趕緊跑到銅鏡面前,查看着兩個眼睛,左眼明顯腫的最厲害,也更黑一些!甚至還能看到四根手指留下的印記!晨風痛苦的呻吟着,在心裏不禁暗罵自己,這是招惹了兩個什麼祖宗!
最終,經過商議,幾人決定,下個月便舉行大婚。
燕邪這幾日正不停的往返太子府與和碩王府之間。
燕長生問:“三弟說的那名女子當真如他所說一般?”
燕邪笑臉迎上道:“回主子,我家王爺,怎敢騙您那?那女子那可謂是美若天仙啊!”
燕長生笑着道:“那我定要瞧上一瞧,不知那名女子如今在何處?”
“主子,我家王爺交代呵呵奴才的事,尚未完成,恐怕今日不能陪您一同前去,明早,奴才便來領您去找她,如何?。”
燕長生高興拍手叫好道。
“好!你去吧,明天你來早一些,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奴才不敢,奴才記住了,奴才告退。”說完,燕邪便離開太子府,回到和碩王府。
“主子,太子已經同意,我們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燕扶山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隨即問道:“沒有差池吧?”
燕邪知道燕扶山心中所想,於是道:“主子放心,沒有,一切依計行事,只需主子明日帶着宰相大人去城東茶樓便可!此計所成,太子定然可除!”
第二日,燕邪早早便已出王府,前往太子府。
而受到燕扶山邀請,前往城東一家比較有名的茶樓品茶,安君德也如約而至,來到和碩王府。
安君德道:“老臣,參見三王爺,這幾日老臣公務繁忙,不知三王爺爲何叫老臣來喝茶聊天?”
自從安寧宇失蹤後,安君德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知道兩日前,安寧宇來了一封書信,告訴他安君德自己很安全,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讓他不要擔心過段時間便會回來看望他。
接到書信後,安君德心裏懸着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生怕安寧宇受不了打擊而做出什麼傻事,所以也是派人一直在尋找,得知兒子平安無事的消息,他這幾日也終於睡了個好覺。
燕扶山連忙迎了上去,拉着安君德就向東走,邊走邊說。
“宰相大人,來來來,宰相大人日夜爲國操勞,甚是辛苦,不如今日同扶山一起去喝茶放鬆放鬆可好?”
安君德輕輕推開燕扶山手臂道:“這……老臣公務繁忙,若是三王爺沒有其他事情,老臣告退。”
說完,他便欲要退走,安君德深知,燕扶山可不是什麼好人!與他打交道,怕是沒什麼好事,尤其是之前他從未邀請過自己!所以必須找個藉口溜之大吉!
燕扶山呵道:“站住。”
安君德連忙站在原地,燕扶山又說道:
“宰相大人可是看不起我燕扶山?”
安君德連忙解釋道:
“哪裏哪裏!臣生是蒼雲國的人,死也是蒼雲國的鬼,三王爺貴爲王爺,老臣哪裏敢有不臣之心,只是府中公務繁忙實在離不開身那。”
燕扶山臉色一變,隨即扣除笑容。
“哎!宰相大人說笑了,我們只喝兩個時辰!”
“就兩個時辰?”安君德反問。
燕扶山十分肯定道:“說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
安君德隨即思索起來,就兩個時辰?隨後他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燕扶山,暗想,這燕扶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隨即轉念一想,也罷!不過兩個時辰而已,隨即說道。
“還請三王爺帶路。”
這時一名寺人附耳道:“殿下,二狗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燕扶山一揮手,寺人隨即退下,他轉首道:
“呵呵,好!宰相大人請。”燕扶山隨即坐上馬車,駛向城東,安君德緊隨其後。
城東
燕邪道:“爺?您覺得這女子怎麼樣?”
燕長生懷中抱着一名姿態妖嬈,神情嫵媚的女子,他高興的大笑道:“哈哈哈!妙哉妙哉!我從不知京城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妙不可言之地。”
燕邪誇讚道:“爺!這可是這鴛鴦樓裏的招牌啊!”
女子端起桌上的酒杯,端到燕長生脣邊風情萬種的道:“公子,再喝一杯嘛~”
燕長生一個勁道:“好!好好!美人兒,親一個。”
“公子~你好壞哦~”
燕長生不由女子分說便在其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擡起她楚楚可憐的臉蛋深情道:“美人兒,你跟本王回宮吧,本王好喜歡你那。”
女人作勢推搡一下,面帶憂傷道:“人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燕邪道:“殿下,奴才尚有事未完成,先行告退。”
他忽然想起一件極爲嚴重的事,轉而對燕邪道:“對了,二狗啊,此事萬萬不可告訴任何人。”
燕邪回答道:“奴才明白。”
燕長生揮手道:“好,改日長生定然登門拜謝,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奴才謝過太子殿下。”
身爲當朝太子,不顧及皇族顏面,在青樓飲酒作樂,若被他人知曉,輕則廢除太子,重則人頭落地!燕長生知道燕青雲做得出來。
燕邪離開鴛鴦樓後,立刻來到約定好的茶樓,站在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鴛鴦樓外太子的馬車,流露出陰冷的笑容。
“燕長生,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燕扶山的馬車漸漸越來越近,燕邪連忙湊了上去,掀開和碩王的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