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問他：“陶佳雨怎麼樣了，可不可以和她對話？”
他這一問，所有人都注視着他，楚天解釋道：“就是那個靈體，以前是我高中同學。”
楚天不解釋還好，這已解釋，大家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平時不怎麼說話的荊開宇，表情怪異地說：“天哥……你不會是把人家給睡了，然後不負責任吧？”
他這一說，所有人看楚天都是那種瞭解了，明白了的表情。
林語則是一臉厭惡的樣子。
挨着楚天坐的趙磊，因爲不瞭解情況，一臉懵逼地歪頭問他：“陶佳雨是誰？靈體是啥玩意？你把人家睡了這事，洛洛知道不？”
“知道……啊呸……”趙磊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後，楚天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接着趕緊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倆只是同學而已……”
然後將之前怎麼遇見陶佳雨，氣惱之下買下健身館，最後把她開除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時，大家才恍然。
不過還是很好奇，爲什麼陶佳雨那麼恨楚天，當時拼着被鞭子抽，都要朝楚天撲來。
只是因爲把她開除，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恨意吧？
這件事，就是楚天自己都很好奇。
所以才問林燃，可不可以和陶佳雨對話。
他想問清楚，她是怎麼死的，還有爲什麼要那麼恨自己。
林燃看了一下時間，因爲之前被打的時候，咬到了舌頭，吐字不清的說：
“可以是可以，時間還沒到，等子時吧！不過……”
他說道這裏看看楚天，沉吟了一下繼續道：“她很兇的，我好不容易纔把她搞定，到時候看到你，要是發狂了，怕是隻能滅掉了。”
說到這裏他又停下，看着楚天，等着他表態。
楚天知道他什麼意思，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滅掉她，閻鵬鵾他們怎麼辦？就是醫院那四個。”
楚天說完，林燃直接轉頭看向林語，楚天不明所以，也跟着看過去。
“看我幹什麼，錢一分都沒付，我纔不幹了呢！”
林語白了楚天一眼，自顧繼續嗑着瓜子。
楚天不好意思笑了，掏出手機。
來吧老闆，算一下一共多少錢。
林語一聽，來了精神，從身後掏出個計算器就開始按。
看得楚天都蒙了，這計算器都隨身攜帶的嗎？
咔咔的一頓按完之後，獅子大開口，張嘴管楚天要二十萬。
楚天現在也懶着跟她計較那麼多，自己在天道里喫一瓶高級瞬回藥水，都不只是這價了。
直接轉賬過去。
林語見到楚天都沒討價還價，一臉氣餒，心想：沒想到是個冤大頭，錢要少了。
不過接下來她就又說：“對了，還有我們的安全保障費。
因爲你沒追到那個九處的膠皮人，到這我們的安全受到威脅。
再給兩百萬吧！”
楚天聽了之後，白了她一眼說：“這真不怪我，本來已經要追上了，遇到個高手……”
然後將那奇怪的黑白變換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燃突然插話，說：“我說，哥們，你撒謊能不能打個草稿……”
“嗯？”楚天一愣。
“你咋不說，遇見了一會冬天，一會夏天呢？不想給錢就直接說唄……”林燃直翻白眼，顯然他對楚天的話很不認同。
楚天被人懷疑，心裏很是不爽：“什麼冬天夏天的，你給我說清楚……”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
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
其瞑乃晦，其視乃明。
視爲晝，瞑爲夜，吹爲冬，呼爲夏。
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
林燃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梗着脖子瞅着楚天。
大家都以爲他還有後話，誰知道他就停在這裏了。
嘭……
“你TMD說人話！”
林熾突然給了他一腳。
林燃被一腳從凳子上給蹬了下去。
“哎呦……”大哥，你能不能別老動手。
“你好好說話，我就不動手。”
楚天他們一陣無語，這兩個活寶，實在沒誰了。
林燃扶起凳子，委屈地說：“意思就是：在一個叫章尾山的地方，有一個所謂的神，長者蛇身人面。
它一睜眼，黑夜就成了白天，眼睛一合上，白天就變回黑夜。
吹口氣就烏雲密佈，大雪紛飛，成爲冬天。
呼口氣又馬上赤日炎炎，流金鑠石，成爲夏天。
名字叫燭龍，又叫燭九陰，還有一個極少數人知道的法說……”
聽到這裏，楚天、高凱等四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楚天噌地就站起來了。
“你這極少數人知道的說法，是不是：燭九陰，其實是兩種生物的集合體，燭九是一種蟲子。
陰才那條蛇人面蛇，燭九平時都附在陰的身上，成爲它的鱗片？”
他說完後，林燃驚了，半天沒說話，然後站起看着林熾道：
“看見沒，之前我和小語就說吧！他就是不想給錢。
這麼小道的傳說他都知道，肯定是在忽悠我們，你還說他不是那種人。”
林熾在聽楚天說完之後，也是愣愣地看了他一會，不過還是說了一句：
“你倆就知道錢，要不是今天碰到他們，我們三個能活着回來嗎，20萬已經夠交租金的了。”
林熾說完話，林語和林燃頓時不說話了。
楚天也坐回椅子上，高凱他們幾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他們都猜到，楚天碰到的那個人，很可能是葉翎。
只不過，葉翎爲什麼要救走那個人？
“小天，你說那個短信……”高凱試探地問。
楚天點點頭：“她是我學姐，跟我一個專業。”
高凱恍然，今天的謎都解開了，趙磊的手機都能丟，這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以葉翎的伸手，從他身上摸走手機錢包，還是輕而易舉。
那麼短信也是她發給楚天的了，用這種只有‘程序猿’可以懂的方式。
至於爲什麼，應該是怕被人監聽或者其他什麼原因。
只有爲什麼她最後出手，救走那個人，大家沒有猜透。
葉翎，現在應該已經在敵方陣營了，難道膠皮人是那個神祕組織的人？
一開始，他們以爲今天碰到的這個小隊，都是那個組織的。
因爲他們都不太相信，九處的小組，會是如此冷漠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