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師一直跟在楚天身邊寸步不離。
他帶着楚天跟那個狼人來到臥室。
朝裏面一指。
在牀邊扔着一個揹包。
是那種防雨的揹包。
“就在裏面,你自己去拿!”
他還是極其懼怕。
不想離開楚天半步。
那狼人,直接一步來到牀邊。
拎起魔師指的揹包,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
目光透出奇怪的眼神。
“沒有味道?”
楚天猜測地問了一句。
“嗯!”那狼人用鼻子哼了一下。
接着雙手一分。
撕拉一聲!
那揹包竟被他給扯開個大口子。
裏面掉出了一個文件夾。
狼人又吸了兩下鼻子。
眼神露出興奮的神色。
楚天知道,他是聞到味道了。
應該就是他口中,望月神狼族公主的味道。
也是魔師口中的那個哈士奇幼崽。
調出那個文件夾自然就是模式所說的,救助站開具的證明。
“你送他去的時候是不是雨天?”
楚天,問了一句。
魔師則是點點頭。
那狼人自然也知道爲什麼他聞不到味道。
雨水沖刷掉了,揹包外面的氣味兒。
這傢伙,也不是做作之人。
在這一刻將目光投向魔師。
“對不起,謝謝你照顧我們公主!”
說話的時候還將左手放在胸前。
對魔師微微低頭。
應該是他們那一族的禮儀。
“呃……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魔師見到他的反差,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他也並沒有那麼懼怕了。
還主動說了一句。
“要不我帶你去救助站吧!
你這樣貿然去,如果他還在救助站還好。
否則就算拿着證明他們也不會告訴你將那小東西送到哪。
這都差不多半個月過去,很有可能給那小東西找到了,領養的主人!”
魔師說話的時候,那狼人想要開口。
應該是不想麻煩魔師。
但聽到他後半句,狼人緩緩點了點頭。
眼神中又出現了擔憂。
有點迫不及待。
開口說道。
“那……那就麻煩你了!
我望月神狼一族絕對不會欠人人情!
以後絕對會好好報答你!”
他這句話,加上他之前的表情。
楚天確定了他口中的望月神狼一族。
應該是一個極其高傲的種族。
剛剛魔師開口說帶他去,他其實是想拒絕。
並不想再欠下魔師的人情。
在他心中可能覺得魔師替他們照顧了幾天,公主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這讓楚天對那極南之地。
更有着幾分好奇。
那裏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在他印象中。
就知道南極有企鵝。
狼這種生物。
能在那麼寒冷的地方生存?
不過想到這裏。
突然想到母親曾說過的一句話。
讓他去極南之地。
好像是說,自己的體質之所以成爲廢體。
是母親在離開藍星迴到冥界之前。
將他封印,並抽取了血脈之力。
封印在了極南之地。
他回來之後竟然給忘了。
看來這極南之地他是要走一遭了。
這幾個漏氣的丹田。
是他成長極大的阻礙。
母親說,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就不再是,道天口中的萬古廢體。
道天之所以選擇他,正是因爲它廢體的存在。
要是自己不再是廢體。
是否還利於以後的成長?
看來,要問一問道天才能再去。
就在楚天想到這裏的時候。
突然腦海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弄得楚天一愣。
“臥槽,你個老傢伙,你還捨得出?
我喊你多少次了,你也不出來。
每次出來都嚇一小爺我一跳!”
楚天也是很無語,道天這老傢伙經常是,神出鬼沒。
動不動突然就要在自己腦子裏發出聲音。
好像每一次他出現都會嚇自己一跳。
“我很困,可能以後出現的頻率更少了!以後你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即可!”
道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楚天聽出他的聲音,很疲乏。
“你怎麼了?”
楚天,聽了他這句話。
竟然有一種酸溜溜不捨的感覺。
彷彿這老傢伙現在跟自己告別似的。
“我沒事兒,死不了!
就是酒喝沒了,被一個貪心的傢伙,全給我喝!”
道天虛弱的聲音並不像作假。
但他說出的話卻跟開玩笑似的。
只是沒有酒喝,就變成這樣了!
在楚天的認知中,完全不成立。
不過他覺得道天不至於騙他。
“誰搶你酒喝?等小爺變強之後,看不把他擰成八瓣!”
楚天聽完道天的話,感覺挺氣憤。
雖然他對道天平時也不怎麼尊敬。
但自己能重生,能重新站起來。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跟這幫兄弟在一起。
完全是因爲他。
感覺道天像是受了欺負一樣,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轟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一聲炸響。
彷彿整個藍星的天地都劇震了一下。
“嗯?”
就在這時,道天突然發出一聲疑問之音。
“怎麼了?”
楚天在腦海中發問。
但卻並沒有得到道天的回覆。
等了兩分鐘。
楚天便不再關注他,知道道天這老傢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可能睡着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這天地之間。
混沌之中。
一個少年,目光呆滯地望着自己頭頂。
一股龐大的威壓,竟出現在他身上。
“不可能……怎麼可能……”
“哈哈哈……有什麼不可能的!快快把我的酒還回來!
不然把你擰成八瓣!”
一道透明的人影出現在這少年身後。
不是道天還能是誰?
這老傢伙哪有剛剛那虛弱的氣息。
說話聲音十分洪亮。
還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就差雙手叉腰了。
這少年轉身望着道天。
“它已經沉睡了,億億億億兆年!
怎麼會突然甦醒?還會因爲那小傢伙的一句話,竟然將威壓降在我頭上?
它是不可能出現意志的!
你確定這是好事兒?”
少年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葫蘆。
那葫蘆正是稻田一直攜帶在腰間的。
不知爲何跑到少年懷裏去。
道天聽了他的話。
滿不在乎,將葫蘆一把搶回來。
“有什麼可怕的?或許就只是換了一個死法而已!
再說了……你覺得虛神界是如何誕生的?”
說話之時道天灌了一口酒。
少年眼神一亮。
“你是說……”
道天趕緊擺手,讓他停住話語。
自己反倒是砸吧砸吧嘴,彷彿在品嚐口中的酒香,又彷彿在感嘆。
“是生是死,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可能還要看着那小傢伙的成長!”
他話一出口。
少年更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