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黑浲白璃 >第十七章
    “見過護使。”

    “嗯,讓他們先過來集合,我有事要說。”螭捷沒有立刻去天后那裏,而是先來到了訓練場中。

    “是。”片刻,衆人便集合完畢。

    “今天,我來時有件事情要宣佈。”螭捷看着排列的兵士,開始踱步道:“我被殿下任命爲護使,天后身邊的貼身侍衛,但如果意外有什麼萬一的話,我需要一支可以替我保護天后的隊伍,並隨時可供我調遣,你們誰要加入嗎?”

    “這……”人羣議論紛紛,“這可是妖女啊,能相信嗎?……”

    “我知道你們不服,都是滄瀾裏選拔出來的人,都以爲我是妖女如此猶豫,難道是要來試試我的衷心纔行?”螭捷看着嘈雜的人羣,繼續開口道:“那麼敢問,你們之中,誰又打得過我這妖女?”

    “這……”

    “末將願意加入,保護天后乃將士職責,能加入是末將的福氣。”“末將也願意。”“我也是。”……

    “好了,既然你們都願意加入,我也不能收攬太多的人,那不如就來一次選拔吧。”

    “好,那規矩就護使來定吧。”“是啊。”……

    “好,不過我們不比法力,而是比武力。”

    “武力?”

    “是,武力,”螭捷繼續道:“你們的法力都是加入魔軍的時候受點化而來,所以你們大多的法力修爲是差不多的,這次我們比武力,就是要看你們誰能在沒有法力輔助的情況下更勝一籌,我知道,這裏能留下的都是擂臺上的佼佼者,但我要的就是你們之中更好的幾個。”

    既是比武,公平起見,螭捷沒有參與任何一場的評比,一切都由羣衆的評論而定。不過,只是參加的人裏,總要有勝出,有失敗,自然會有不服。對於鬧事不服之人,螭捷自然也不會姑息,想重來可以,前提是打得過她,於是便再沒有鬧事的了。

    本着點到爲止的原則,失敗者也不會受什麼傷,並不影響以後的訓練,勝出者自然就跟着螭捷了。一隊四人,這是螭捷最終留下的隊伍,也是這次衆多參與者中的佼佼者。

    螭捷遣散了其他衆人,對選拔出來的私人說道:“既然你們是自願的,那接下來,跟隨我的訓練要更加嚴格,明白嗎?”

    “是,屬下遵命。”

    “很好,其實,除了加訓,你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護使,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還不急,要先給你們加訓,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你們。”

    “是。”

    螭捷帶着他們到場外,去到她自己的地方,“這裏,是我的地盤,大家也知道,我自小就受盡你們所有人冷眼,被排擠被驅打,這裏就是我的容身之處,你們將在這裏進行加訓,這裏不被人打擾,作爲加訓的場地很適合。”

    衆人面面相覷,“護使,從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往後定當忠心不二。”

    “無妨,我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不過,你們要記着,若是有人膽敢背叛,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懂嗎?”

    “是。”

    螭捷安排好隊伍,便前往天后那裏報道了。

    “拜見天后。”

    “起來吧。”

    “天后,屬下是殿下派來保護您的,從今日起,屬下就是您的貼身侍衛,屬下定當以命相護,不負使命。”

    “其實不必,活到現在我也是看開了,只希望能都陪陪巖兒,等浲兒回來,也多陪陪他。”

    “是。”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名叫螭捷。”

    “螭捷?名字挺好聽的,那日後就拜託你了。”

    “不敢,保護天后是屬下的職責。”

    “好吧,你先退下吧,我就先休息了。”

    “是。”

    千里之外的一個村莊,唯一的一戶大戶人家慘遭滅門之災,穿着魔族士兵衣服的人,大肆屠殺,就連老嫗稚童都不放過。

    “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家世清白,也不曾招惹你們,你們究竟與我家有何深仇大恨?”家主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看着眼前逼近的殺手問道。

    “你們沒做什麼,我們和你也並無仇恨,算你們倒黴也好,在我們的計劃裏總要有人犧牲的,當然你們也可以當是榮幸。”

    “計劃?什麼計劃?爲什麼偏偏是我們?”

    “你不該知道的,我都說到這了,你也可以瞑目了。”說罷,殺手揮起手中的劍,向家主刺去,一家人上上下下近百口,一夜之間都走了黃泉之路。

    第二日,村民之間口口相傳的,便多了一個傳說。

    “你們聽說了嗎?村東頭的嚴家被滅門了。”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聽說啊是被魔族的人滅門的。”

    “是嗎?是有人看到的?”

    “哎不是,聽說官府看到了魔族人的斗篷,那是隻有他們纔有的。”

    “這也不知是嚴家哪裏惹了魔族,竟然全家被滅門了,再說就算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該滅門啊。”

    “嚴家向來安穩,怎麼會惹事呢,還惹魔族的人,我看啊,是魔族想侵佔我們的家園。”

    “對,我也這麼覺得,我還聽說啊,雖然現在魔族的魔君是魁三,但實際魁三他是找不到祁連浲,這祁連浲流落在人間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說不定這些就是他的人。”

    “對,我也聽說了,而且祁連浲的弟弟祁連巖也是躲了起來,魁三那邊說從未參與此事,一直在追索祁連浲,祁連巖那邊本就沒什麼人,應該也參與不到這件事來。”

    “那也就是說,這些是祁連浲的人?”

    “很有可能。”

    “那這祁連浲的心也太狠了,那嚴家上上下下近百口啊,一個活口都沒留,連老嫗稚童都放過。”

    “就是,但也得這麼想,祁連巖畢竟是祁連浲的弟弟,說是兩人沒有聯繫,就真能沒聯繫嗎?總之啊,我們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姓名,離魔族之人還是遠點吧。”

    “對對對。”

    此後,無論是祁連浲還是祁連巖,抑或是魁三,此一來,魔族在衆人心裏的印象算是跌落谷底。

    黑黎崖上,魁三也是日日爲此事操心,魔族的聲譽已經不堪入目。

    “魔君,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這一定是他祁連浲做的事,休想讓我們來背鍋。”

    “那我們?”

    魁三轉念一想,邪笑道:“也好,與其偷偷追殺,不如直接公告於天下。發佈公告,魔族懸賞追殺祁連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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