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淼林獻 >第38章 度化冤魂
    但已經是要被完全燒焦了!

    簡直慘不忍睹,頭髮都被燒光了,像具燒焦的喪屍一樣,用着最後一口氣還在掙扎……

    他看見我們又返回來後,更是惡狠狠的就要撲過來!

    “時淼,你以爲你逃得掉嗎?他跟着你呢……你逃不掉!”

    “林獻這麼害我,我要變成厲鬼報仇!他敢搶鼠王的人,早晚死的比我下場更慘烈!我要變成厲鬼等着看!”

    可他纔剛撲上來就被林獻給一腳踹出去了好遠。

    “敢變成厲鬼就收了你!”林獻毫無懼意,不看他是做什麼的。

    “他……竟然還活着。”

    我有些後怕的捂上了嘴,往林獻身後又退了退。

    林獻也嫌惡的低頭看了他一眼,撈起一旁的棒球棍就砸了過去!

    “現在死了。”

    他風輕雲淡道。

    “……”

    我想起了他剛進來時把短刀飛進水泥牆裏的的那個力道。

    “一會兒老頭子會帶着警察過來,這裏鬧鬼,罪犯自己中邪自焚,又自殺自殘,這實屬正常,你不用擔心。”

    這傢伙確實是早就罪該萬死了。

    我也不再看他,大步就衝向了神臺,把那些牌位一個一個的都抱進了懷裏。

    “時淼……”

    林獻忽然就從我背後喊了一聲。

    我剛要回頭看他,就看見一個個亮閃閃的,像是螢火蟲一樣大的晶片,從我指縫裏飄出來就往外面飛去了。

    “這是什麼?”

    我伸着剛剛被繮繩磨破的手,詫異的看着被我碰過的牌位。

    只見越來越多亮閃閃的晶片,被我血沾過的牌位上,全都有亮片向外面飄去了。

    “你,居然把她們的怨氣都淨化了……”

    同樣是看着那些飄出去的光點,又看向我流血的手,林獻的表情跟我一樣詫異。

    “那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只能好奇的看着林獻。

    “她們怨氣太重了,擺渡的船載不動她們,只能在陽間滯留。可現在沒有怨氣了,是你渡走了她們……”

    林獻的表情也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我的血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我再看看神臺上那一堆的牌位,咬了咬牙,抽走林獻的短刀就在手心狠狠一劃!

    “嘶——”

    我疼得直咬牙!

    林獻趕緊就過來一把抓起了我的手:“你要做什麼?”

    “我就當獻血了!”

    把手腕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我把血滴在了每一個牌位上,螢火蟲一樣的亮片就越飛越多……

    我看着這一屋子的玩偶,她們自由了。

    最後的一個牌位是那個紫衣姐姐,跟別的靈魂不同,她飄着亮片就現身了。

    就站在我的背後……

    林獻推了推我我纔看到的,現在看她已經柔和了許多,就像一個普通女孩的樣子,只是臉色略蒼白。

    “她不願意走。”

    見我疑惑的傻愣着,林獻說:“……她想跟着你。”

    “跟着我?”

    我沒想到的朝她看去,她竟然還點了點頭。

    “以前有很多老降妖師,會把小鬼或者山精樹怪降伏了,自己驅使,她這樣就算是自願被你驅使的。”林獻說。

    “哈?這我怎麼收你啊?”

    我又不是老降妖師,雖然我太姥姥是神婆,但我可連個叫魂兒都不會啊。

    我正想着呢,就只見那個姐姐看着我的脖子,忽然朝我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沒影兒了!

    “……”

    我傻傻的回頭看林獻。

    “她自己找到地方棲身了,要是你不想要她,過陣子我帶你去把她安置在廟裏吧,會有師傅超度她。”

    林獻輕聲道。

    他的表情也很微妙,似乎是還沒從我鮮血渡鬼的震撼中走出來……

    “嗯!”

    我點點頭。

    從滿是玩偶的那棟單元樓出來以後,我們才發現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

    一夜沒睡,但我卻毫無睏意,我要趕快回老家!

    我自己返回了周潔那邊,馬不停蹄的拿上我的行李箱就往外走,沒有想到的是林獻依舊跟着我。

    “你還要去送我嗎?”

    我知道林獻是好心,但是我不好意思天亮了還麻煩人家。

    他揚了揚眉:“不然你遇到那個鼠臉男,有辦法應對?”

    “沒……”

    我實話實說。

    但他很貴啊!

    老實說,我怕他過陣子忽然拿着賬單來找我收費,還是天價的那種。

    “那你,先記賬吧!謝謝你救我,等我以後找到新工作了,我分期還你!”

    “……”

    林獻笑了。

    我看着他一邊笑,一邊就把兩條溼毛巾給放進了周潔家的冰箱。

    “行,你先去好好洗漱一下換身兒衣服吧,再冰敷一下消消腫,難道你要就這個樣子回家嗎?”

    “……”

    我都忘了我現在是個小豬頭。

    身上還披着林獻的風衣,我趕緊就縮進了浴室裏,他一直都在門外哼着歌,保持着能讓我聽到聲音的距離。

    這讓我安心了很多。

    等我們一起從小區裏出來時,已經是早上了。

    一個老保安正在喝着茶水聽歌。

    我隨口就問了一句:“欸,夜班保安和那個賣早餐的,這會兒已經走了嗎?”

    “啥?”

    喝茶水的大爺像看傻子一樣瞥了我一眼:“這兒就沒有過夜間保安,也從來沒人賣早餐!”

    他說罷還嘟囔了一句:“鬧鬼的小區,誰敢值夜班兒啊!還賣早餐,哪個來喫……”

    “……”

    我徹底凌亂了。

    ——

    等我們踏上回鄉大巴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的車次了。

    林獻他昨天也一夜沒睡,我堅持不要他疲勞駕駛,乾脆一起坐大巴回家!

    早班車上人不多,我們倆就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從上車後他就一直補覺。

    我的心裏一直記掛着奶奶,看着車窗外一排排閃過的樹木,迷迷糊糊中也睡着了。

    隱約間,我感覺自己的面前,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這種感覺特別明顯……

    不會是那個鼠臉男找來了吧?店長的話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我想要推推一旁的林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渾身都沒有力氣。

    “……”

    我想要說話,卻發現連說話也說不出。

    這狀態,我已經是可以確定自己是又被鬼壓牀了,怎麼大白天在班車上睡覺也能被壓啊……

    “獻。”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才發現,竟然是林獻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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