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過去:“剛剛有人嗎?”
林獻搖了搖頭。
“不用看了,是鬼!”
又是昨晚的那個男人,他說着話就從樓下佝着身子走了上來,黑眼圈看起來更重了。
“這棟房子受過詛咒!只要進來就再也離不開了,否則就會死的很慘!”
“嘿嘿,你害得我不人不鬼,現在你也住進來了,你也要被詛咒了!嘿嘿嘿……”
他一邊說話一邊指着我笑,眼神還盯着我的脖子以下打轉轉。
“啊嗯!”
男人才剛說罷就悶哼了一聲。
是林獻一腳把他從樓梯上給踹了下去了!
“眼睛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看着狼狽滾到二樓的男人,林獻嫌惡的就甩了甩腳尖。
“我沒事的。”
我趕緊就拽住林獻的胳膊,生怕他一不小心給打死他。
“你是認識我嗎?”
我回頭問那個男人:“從昨晚你就一直這麼說,可我並不記得認識你呀……”
“還裝起來了!”
男人說着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着我:“還不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是你引誘我進來的,你跟你的閨蜜都是美人蛇!”
“怎麼說?”
我更好奇了,說着我就朝他身邊走。
林獻緊跟着保護我。
“女騙子!”
男人說着就摸出了懷裏的手機,一邊舉着給我們看一邊憤憤道:“這不是你嗎?我哥們兒他人都沒了!”
“獵豔公寓……哈哈哈哈,是我自己自找的!自找的……”
林獻先看到的手機內容,只見他臉色一變。
我好奇的就奪過了手機。
竟然全是我的照片!
不,那不是我!照片裏面的我張張衣着清涼,擺出了極魅惑,妖嬈,說難聽點欠艹的X暗示姿勢……
“這照片你從哪裏來的?”
我氣的發抖,是誰拿着我的照片P成了這副模樣!
“還裝是嗎?”
男人看了眼我身旁的林獻:“不見棺材不落淚?行,我就讓你的新歡好好看看你的浪勁兒!”
他說着就打開了微信。
是張用我的照片做頭像的聯繫人,裏面有五十多頁的聊天記錄!
“好哥哥,你寂寞嗎?”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
我看着那一頁頁的撩人對白,那男人剛剛給我看到的照片全都是這個號發給他的。
我擰眉看到最後一頁。
“獵豔公寓,醉生夢死的天堂,我和姐妹們等着你呦……”
“好哥哥,還不來嗎……”
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嫌棄的把手機丟還給那個男人:“不是我,這都不是我發給你的!”
這些照片和聊天記錄就是這陣子的,我根本沒有時間。
“我可以作證。”
林獻也看向那個男人:“當時我們在一起,她確實沒那個精力和心情。”
“呵。”
男人譏笑:“哥們兒,你都被這女人賣了還給他數錢!她騙你來這裏是想害死你……又怎麼會承認呢?”
“你胡說!”
我怒目瞪他。
“就算照片可以P,那真人呢?”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朝我靠近:“就在大前天晚上……”
“我的牀上,她穿着紅裙子,人走了香水的餘味還在,可真香啊……”
“叭!”
他的話音才落,一旁的廚房玻璃就猛的碎了!
——像是被什麼東西一拳打破的一樣!
我們跟着聲音過去,一推開廚房的門,撲面而來的全是香火燒香的味道!
有人大白天在廚房燒香?
“是閣樓那個怪老太燒的。”男人說着就去抓起了桌上的食物,邊喫邊說。
“在這棟別墅裏,所有的食物都要搶!喫的慢了,會被鬼搶走喫光的!”
他像是一天沒喫飯了一樣的大口喫着。
我和林獻看的直皺眉頭:“你怎麼就知道是那個老太太?”
“除了她還能是誰?”
他一邊大口咀嚼一邊擡頭看我:“我還親眼見過她燒紙,真她媽晦氣!”
隱約間我好像看到他鼻尖有什麼東西在動。
他自己卻渾然不覺,繼續咒罵:“這個屋裏到處都是美女,就她一個礙眼的死老太婆,真煞風景!”
美女……
他說罷就又猛的回頭!
像是門外有人在叫他一樣的,神神叨叨一臉癡漢的就跑出去了,邊跑邊癡迷的浪笑:“你又來了,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我,寶貝兒……”
“!”
這是被鬼纏上了嗎。
林獻看了看我的表情,淡淡開口:“他確實身上陰氣很重,但現在是在犯癔症。”
犯癔症?
我想起了之前王甜甜死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裏犯癔症的畫面,忽的後背一陣發涼……
“閣樓那個老太太有問題。”
林獻說着就點頭示意我朝旁邊看。
我順着視線回頭,只見哪裏赫然放着一碗白米飯,筷子直直的插在上面!
旁邊還燃着三炷香!
“這不是供奉死人的嗎?”我趕緊就拔掉了。
小時候太姥姥教過我,只有供奉死人的時候,纔會將筷子插在裝滿米飯的碗裏……
有地方是叫倒頭飯!
倒頭飯不是給活人喫的,而是給死人喫的,活人喫飯的時候,將筷子直直的插在米飯裏面,是會給自己帶來黴運的!
會讓自己倒黴。
因爲這是吃了死人的飯,一般家裏大人看到孩子往米飯裏直直的插筷子,都會開口罵的。
那個老太太年紀那麼大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還點了三柱香……
怪不得那個男的說要跟鬼搶飯喫!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陰惻惻的站在閣樓衝着我們笑的畫面,簡直詭異極了。
“林獻,我想上去閣樓看看。”
我回頭看他,既然都一起搬進來了,就不能等着危險找來,那太坐以待斃了!
“走,我跟你一起。”
林獻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就朝着閣樓上去。
“砰砰砰。”
我輕輕的扣響。
閣樓的門很窄小,像是原本用來堆放雜物的,連我不算太高的個子都得彎腰才能敲門。
“誰?”
蒼老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門微微開了一個小縫。
我笑笑:“我是樓下鄰居,昨晚看到您,來打聲招呼。”
她不說話,混濁的眼睛透過門縫打量我,末了又將視線看向我的身後……
“你可以進來,這個男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