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祖宗她今天也在後宮當團寵 >第五十一章 飯裏有刀片
    宮闕是第一個發現宮知意不對勁的人。

    見面前人幾欲落下淚來,她趕緊遞上一張手帕。

    “二姐姐,你沒事吧?”宮闕趕緊轉過身去,面朝着她,安慰道,“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如跟大家說說?這樣也好讓大家給你出主意。”

    可宮知意只是邊哭邊搖着頭,小嘴倔強地抿成了一條線,良久,才輕吐蘭香,聲音溫軟:“沒事的。”

    她這般說着,淚珠子掉的厲害。

    說是沒有事,在座的各位又有誰能信呢?

    宮婉柔他們素來知曉她就是這個性子,遇到什麼問題都是憋在心裏,只會哭不會說,叫人又着急又束手無策。

    真是恨鐵不成鋼。

    “嗯……有些事情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可能會一直無法解決的。”宮闕眉毛微微皺着,眼神深沉,思忖了一下才試探着開口,“二姐姐可是因爲被人拘束着,覺得不自由?”

    這……是也不是。

    宮知意點了點頭後又輕輕搖了搖頭,一滴淚珠子落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宮闕的小手上。

    她這操作把衆人看懵了:這到底是猜的對還是不對?怎麼又點頭又搖頭的?

    “沒關係的,如果二姐姐想來找遲遲玩,便去叫人告訴我一聲,然後咱們老地方見面,可好?”宮闕拉着她的手手,用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細語輕言,“若是二姐姐當真不方便,遲遲也可以去找二姐姐玩的,好不好?”

    宮知意想了一下,用手帕擦了擦淚水,微微頷首。

    原是因爲這個。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笑着勸解道:

    “二皇妹,你要是覺得悶,也可以來找我們嘛,我還納悶呢,平日裏你怎麼都不來找我們,原是被看的進了不能出去。放心,你母妃再怎麼樣也得賣我三分薄面,不如我就叫父皇去說她!”

    “就是就是,二皇姐你說你平日裏在宮中淨是學什麼琴棋書畫的,要我看那,那些東西都沒什麼用,咱們小小年紀學什麼賢良淑德?那是婦人才要有的玩意兒!”

    那兩人一唱一和,好似他們纔是孿生的親姐弟似的,格外逗趣,看的宮知意憋不住笑了一下。

    見她笑了,宮婉柔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端起長姐的儀態輕聲說道:“好啦好啦,今天這麼開心,就別哭啦,再哭,可要涼了。”

    “就是就是,喫飯喫飯!”宮斂翼顯然有些迫不及待——

    若他再不喫飯,可是快要變成宮中餓鬼了!

    宮闕看着熱鬧的兩人,微微抿脣笑了笑,緩緩動筷吃了一口飯。

    !!!

    鋒利的刀刃劃破舌尖,劇痛油然而生,宮闕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溢出,一股濃郁的銅臭味衝擊着她的口腔。

    她默默將那物什吐到掌心中,依稀還有淡薄的血液附着在其上,紅的刺眼。

    是刀片,被人精心藏在飯裏,瞞過了衆人的眼睛。

    宮闕靜靜地看着手中的刀片,在衆人沒察覺的時候默默將它包在手帕中。

    她略略擡頭,掃了一眼桌上言笑晏晏的幾個人,有略微偏過頭去看一旁的侍女。

    誰的臉上都沒有計謀得逞的得意,誰都是一副表情。

    究竟是誰呢?

    有了一次教訓,宮闕自然謹慎了起來,用筷子攪了攪碗中的飯。

    看着那裏面被添加的料,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五個!

    小刀片加上幾根短銀針一共有五個!

    那人究竟是有多恨她,纔會對她下如此狠手?!

    再一回想剛纔那上菜宮女古怪的神色,宮闕不難想出是誰的手筆。

    “怎麼了?”見自家小妹忽地不動,對面的宮婉柔關切問道。

    “沒什麼。”宮闕微微一笑,忍着口中的疼痛,大着舌頭說道,“咬到色頭了。”

    “好疼。”

    ……

    “你說什麼?!”蘇景御大喫一驚,手猛地一抖,杯中茶水差點潑出來。

    他顯然沒能想到皇后居然會對一個孩子如此歹毒,果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若是那小傢伙真的把銀針、刀片喫下去了,該如何是好!

    “怎麼?不相信?”墨凜笑了笑,食指在鼻子下面蹭了蹭,悠悠說道,“那飯裏面又是刀片又是銀針的,你想想,萬一那小丫頭不慎吞下去,可就……”

    “住口!”

    蘇景御猛地拍了下桌子,嚇得墨凜一激靈,他都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會對那個小丫頭如此擔心。

    嘛,不過擔心擔心也是好的,萬一那個小傢伙哪天被害死了,他們可就沒有靠山了。

    看着墨凜帶了幾分玩味的神色,蘇景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默默抽回了拍的有些發紅的掌心,喝了一大口茶水撫平自己的心態——

    那小糰子機敏得很,想必應該能發覺那飯裏被人動了手腳,不會傻傻地坐以待斃。

    轉念一想,估計皇后也是怕她死纔會做如此明顯的動作。

    若那人真想讓她死,估計就不是叫人放刀片這麼簡單了。

    墨凜看着蘇景御緊張的神情,打趣道:“怎麼?宮主你心疼了?”

    在接收到面前人的刀子眼後,墨凜嘿嘿一笑,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宮主,你說若那三公主死了,您會不會心疼?”

    “……”蘇景御抿了抿脣,語氣清寒,“不會。”

    還不會呢,估計那小傢伙真的死了,您怕不是要傷心死!

    “那,若是您有一天遭遇了不幸,您猜她會不會心疼?”

    “不會。”

    “切。”墨凜撇了撇嘴,知道自家宮主素來嘴硬,再問下去他也不會承認的,於是在心底吐槽了句“好生無趣”後便知趣地退下了。

    房間驀地又只剩下蘇景御一人。

    望着窗外茫茫大雪,他輕輕嘆了口氣,眼前又浮現出宮闕那副溫順乖巧的模樣,惹得他半是歡喜半是擔憂。

    可他的理智卻不停地告訴他,她是敵國之女,是宮麟的女兒,是自己未來的敵人。

    不能對她有留戀。

    他默默凝望着窗外的大雪——

    無論是出自私心還是其他,此時此刻,他心裏只願宮闕安然無恙。

    ……

    天色不早了,在辭別衆人之後,宮闕轉身,原本笑容滿面的小臉忽地冷了下來。

    掏出藏在懷中的手帕,裏面的物什泛着銀白色的寒光,在茫茫大雪的映徹下格外寒冷。

    宮闕漠然將手帕一揮,那些東西驟然落在雪中,留下了五個不深不淺的印子。

    警告麼?

    很好。

    她當真是心狠,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隔閡她與宮婉柔,當真是不錯。

    若是以前的宮遲遲恐怕會獨自吞下這份苦難,不聲不響,將一切都埋藏在心中,然後……

    是啊,宮婉柔如今給了她溫暖,她定不能朝她埋怨,只能獨自將這份猜忌藏在心裏,越藏越深,直到兩個人心生嫌隙。

    這樣那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宮闕卻只能將這份情感隱忍下來。

    宮中無處不有皇后的眼線,此刻,她只能萬事小心,蟄伏於皇帝身後。

    待到她長成,定叫那位“心地善良”的皇后生不如死。

    身後有腳步聲,宮闕立即隱藏起來自己眸中的黑暗,扮作天真稚子模樣,滿心滿眼都是單純。

    “三公主?”

    這聲音有點熟悉,宮闕一時間想不出來是誰,待到她轉身看見那個人熟悉面容後纔算松來一口氣來。

    是肖采女啊,不對,現在她已經不是采女了,如今她貴爲昭儀,自己也該稱她一聲肖昭儀。

    雖然是這樣想着,宮闕望着面前衣着華麗的女子,歪了歪可愛的小腦袋,滿是不解地問道:“姨娘是哪位?居然認得遲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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