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沒想到,羅錚這個寒門,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正如羅錚所預料的一樣,這掌櫃是寒門出身之人,只不過在鶴仙坊中努力多年之後,爬上掌櫃的位置,每天所來往的都是豪門世家之人,就有些飄飄然了。
再加上他掌櫃的身份,一些需要購買預訂丹藥的豪門世家,也是對他客氣幾份,久而久之,他就更是自以爲是,最是在意別人說破他是寒門之人的事實。
此時羅錚一連串的問題,句句戳心,真是把他的肺都給氣炸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罵我是狗!”掌櫃指着羅錚,尖聲厲叫。
“罵你是狗?我都覺得侮辱到狗了。”羅錚冷笑。
砰!
掌櫃目光露出狠色,氣得一掌拍在櫃檯上,對着幾名武者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小子是寒門出身的賤族,養血丹的丹票,定然是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偷盜而來,必須要嚴查!給我把他拿下,嚴刑拷問!”
“嘿嘿,小子,不把丹票的來歷說清楚,今天別想離開!”
“我們鶴仙坊,就算是那些候爵子弟進來了,都要小心翼翼,你竟然敢辱罵掌櫃,跪下認錯吧!”
幾名武者將羅錚圍住,一個個陰笑連連。
“哼哼,不要打死人,把這小雜種的手腳弄斷就好了。”掌櫃瞥了羅錚一眼,陰笑說道。
幾名武者磨拳擦掌,圍了上來。
“自取其辱!”
羅錚雖然不想生事,但也不會束手就擒,任人打斷手腳!
嗖!
他目中寒光一閃,身形閃動,如靈猿般輕巧一躍,剎間穿過了幾名武者的包圍。
啪!一個巴掌,扇在掌櫃的臉上,把他打得栽蔥似的,頭部狠狠的撞在地上,頭破血流。
“老狗,你想要打斷我的手腳是吧?”
羅錚一招得手,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眸綻寒光,一腳直接跺了下去。
咔嚓!
瞬間,掌櫃的手掌成了一灘肉泥,骨頭都成齏粉碎了。
掌櫃像殺豬一樣的慘叫着。
“這小子瘋了嗎?”
鶴仙坊中所有人都是驚呆了,一個個瞪大眼睛,心道這小子那裏來的?膽子太大,竟然在鶴仙坊把掌櫃的手給廢了。
這可是白鶴候的產業,這樣硬生生的打臉,還想活命嗎?
衆人都覺得這羅錚死定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在鶴仙坊中傷人,殺了他!”
一直站在遠處,沒有說話的淬血境強者面色一冷,其它幾名武者都是撲向羅錚,個個出手狠辣,招招奪命。
不過,這些武者雖然有煅膜境的修爲,但真正的實力比起五獸營的天才少年,卻不知道差了多少。
何況他們所修煉的,不過凡階下品的武學,人數雖然多,卻連羅錚的衣角都碰不到。
“奔馬勁!”
羅錚目光一動,身形如同蛟血戰馬來回衝刺,嗖嗖嗖!
幾個起落,幾名武者便一個個慘叫着倒在地上,斷手斷腳,慘不忍睹。
“好狠的小子!我是鶴仙坊張宴,你到底是什麼人,最好說清楚,若是等到我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擁有煉膜境修爲,在百戰帝國中也是有數的天才,更何況戰力還如此驚人,四五名同階的武者,在他面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實在是叫人駭然!
咻!
“接着!”
羅錚淡淡一笑,一塊黑色木牌從手中飛出,射向張宴。
“五獸軍,蒼狼營,正式武兵羅錚!”
張宴接過木牌,掃了一眼,臉色微變,又把黑色木牌丟給羅錚。
五獸軍乃是五聖軍的後備軍,等於是預備的天子門生。
鶴仙坊雖然是白鶴候的產業,但也絕不敢爲所欲爲。
而且此次之事,明顯是鶴仙坊的掌櫃做錯,如果事情鬧大,也不好迴護。只是,羅錚剛纔在衆目睽睽之下,接連廢了掌櫃和幾名護衛,要是就這麼算了的話,鶴仙坊的顏面又何存。
“張護衛,這個老狗故意刁難我,你也是心短肚明,不知道你想要如何處理?”
羅錚踢了掌櫃一腳,又看向張宴,淡淡說道。
張宴有些頭疼,如果羅錚是豪門子弟,剛纔又是掌櫃挑釁在先,事情也就容易處理了。但偏偏他是寒門子弟,事情要是傳出去,說一個寒門都能踩到鶴仙坊的頭上,他也無法交待。
想了想,張宴說道:“這件事情我無權做主,只能稟報上面,你在這裏等着吧!”
“等着?那就看你能不能留得往我了!”
羅錚面色一冷,是非一目瞭然,自己不計較已經是大度,對方竟然還要再稟報上去再做處理。
正在這時,一名靚麗的青衣少女和一名白衣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衣青年,氣息強大,一雙星眸如電,劍眉入髻,雪白勁衣襯托出不凡的氣質。
此時,他正掃視着下方,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視衆生。
“郡主,小候爺!”張宴等人連忙行禮。
青衣少年正是白鶴候之子,白星劍!
“咦,是她。”
羅錚也是微微擡頭,向上方看去,見看到青衣少女之時,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驚色。
少女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生得天姿國色,肌如凝雪,好像話中的人兒一般,赫然是上次給羅錚留下落星拳祕冊的那一名少女。
“大哥哥!”
她也是看到了羅錚,嬌俏的小臉上,泛起歡喜的顏色,心中如小鹿亂撞,蓮步輕移起到羅錚面前,羞澀的叫了一聲。
“什麼?大哥哥?”
所有都驚了,一個個張大嘴巴,足以吞下雞蛋。
大哥哥?難道這個少年,是榮王世子榮昊不成?高高在上的榮月郡主,竟然叫他大哥哥!
“我是白鶴候之子白星劍,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這時白星劍也走了下來,打量了羅錚幾眼,露出和善笑意問道。
能有資格被榮月稱爲哥哥的人,無非是幾位親王、異姓王爺的兒子,此外就只有戰皇的皇子了。
這些人物,白星劍自然都是認得,他實在想不起有羅錚這個人。
“白兄,我叫羅錚,剛纔似乎和貴坊產生了一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