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啥,大黑腦袋撞牆上了!”姬涵急中生智,趕忙大喊,卻不曾想,大黑狗沉下黑臉,直接吭哧一口咬住了姬涵,姬涵喫痛,連忙認錯求饒,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已近晌午,此時的村中漸漸熱鬧了起來,不再像清晨那般冷寂。此時正值慍熱時節,霖衣村卻並不顯得那麼焦躁,正是因爲村中有名且獨一份的霖衣樹爲村子遮擋了大部分熱氣,帶來清涼。
霖衣樹,因其樹冠像是遮雨蓑衣,所以因此得名。此時的村中最爲粗大的樹王下,正坐着一大一小兩位村外來人,看模樣裝扮像是兩個道士。
兩位道士此時正盤坐在樹下,地上一張有些破損的黃色八卦圖,二十多歲的青年道士眼神精明,嘴上嬉笑不斷,正在給村中閒人算命,而他旁邊的小道士,十二三歲的樣子,有些呆呆的,正在用樹葉與地上的蟻蟲嬉戲。
“算命,算命啦,測命理,算運道,天時地利都可察,不準不要錢啦。”
“真有這麼準嗎?”一個小鼻涕孩哼哧一口將黃澄鼻涕吸了進去。
“當然,瓜娃子,你想算什麼?”青年道士笑嘻嘻的將鼻涕孩的大鼻涕擦乾淨,用袖子一抹,也不嫌髒。
“你纔是瓜娃子。”鼻涕孩臉上的雀斑被皺着的鼻子帶動,氣哼哼的說道,但是因爲這道士爲他擦鼻涕的緣故,這纔沒有舉起小拳頭。
“我要算算啥時候娶媳婦!”鼻涕娃抱着手臂,一扭腰,十分的傲氣。
“待本神算子掐指算來。”道士一笑,閉目搖頭,有模有樣的口中呢喃。
“有了,待你及冠之年,就是遇見相守之人時。等着吧,到是我再來討要銀錢。”
看着道士笑眯眯的樣子,鼻涕娃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高興的答應着走了。
見此情景,周圍村民都是急忙過來討姻緣,算命理。
......
村長家中,姬涵正坐在牀邊修煉心法,兩個老頭與女魅都進入到他腦中輪迴空間裏,大黑狗也喫飽了,在院子裏打瞌睡,此時倒是讓姬涵清淨不少。
中午有了一點閒暇空擋,姬涵睜開眼睛,回想着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兩日經歷駭人聽聞不必多說,現在他只想着自己應當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斬妖除魔?每個男孩子都有過這種夢想吧,但是終於輪到自己成爲這種人了,心裏卻恍惚有些忐忑。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是真是假,是夢非夢,人用需往高處走,我一生平庸,現在也算是正經仙二代了吧?”
姬涵回想起了往事,曾經以他的成績,足以上那一所讓所有學子夢想的校園,但是結果不盡人意,他的名額被頂了。那個同校同學是個官二代,成績平平,因爲欺凌弱小被姬涵教訓過,懷恨在心,求助其父親動用關係,將姬涵頂了下來。
長達兩月的官司中,姬涵並沒有取得勝利,但是也沒有惱羞成怒,生活中經歷坎坷必不可少,只是從那以後那位官二代再也沒見過他。每每想起被姬涵教訓的事,都氣急敗壞。
“自此重來一世,我自當滌盪屈辱!”
姬涵剛剛堅定下心來,就聽到外面村長的呼喊聲:
“小涵啊,快出來,村裏人說有兩個道士正在村口算命呢,說是特別準,你也快去看看,說不定能算出你爺爺的在哪呢。”
村長邊說着便走進姬涵的屋子,拉着他就往外走。
姬涵心中苦笑,哪裏來的無良騙子,在這坑人呢?但是拗不過村長,只能出去看看。
“村長爺爺,我這就出去,您慢點。”雖說老村長年歲大了,但是力氣還不小,拉託帶拽的把姬涵送出家門。
“早去早回啊,我還得去隔壁村辦事呢。”看着姬涵的苦笑,老村長擺擺手,回去收拾去了。
“三大爺,村口有算命的,咱們快去看看啊。”姬涵熬嘮一嗓子,牛犢子似的大黑狗應聲跑來。
“啥玩意?哪裏來的窮酸道士在村子騙喫騙喝呢,走,看看去。”
不多時,一人一狗到了村口,的確有一大一小兩個道士,被一羣村民圍着,嘻嘻哈哈。
他們走了過去,姬涵不斷打招呼。
“李叔。”“張嬸。”
本來一種村民都是笑着點頭,面對呆傻有禮貌的姬涵很有好感,但是看到了他旁邊的大黑狗,都是一驚,不少壯漢拱手作揖,衆人讓出一條道路。
關於此狗的傳說可是不少。大黑狗乃是村中一霸,兇猛的狠,別說其他狗了,就是人也怕他,但是大黑狗從未傷人,只要恭謹即可,村民私下都說這大黑狗成精了。
但是大黑狗也有不少功績,近幾年村中發生過不少邪門的事,村民們都去村長家求得大黑狗血,這才安定下許多事端。
“我說窮道士,給我算算,你說我姓什麼?”姬涵直接走過去,一巴掌拍向了地上的八卦圖。
“貧道是道士,但是不窮,道號幽潛。”幽潛道士笑眯眯的說道。
“你都自稱貧道了,還不窮?你這名字,不就是有錢嗎?”姬涵翻了個白眼,掏了掏耳朵。幽潛道士身上破破爛爛的道袍,是在很難想象他不是窮人。
大黑狗適時插話:
“你祖母的肚子——裝你大爺。”
幽潛道士哼了一聲,然後又笑道:
“你這死狗眉間陰氣繚繞,定有一劫,我先幫你應了吧,赤心,把咱山上的大鍋拿來,黑狗肉啊,那可是大補!”
大黑狗當時急眼,就要衝上去將窮道士撕個稀巴爛,卻被姬涵攔住了,那個道號赤心的小道士怯怯的說道:
“狗狗這麼可愛,怎麼能喫狗狗呢?”
周圍衆人大笑,大黑狗近幾年的威勢瞬間蕩然無存,此時當事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不多廢話了,我觀你腦後紫氣盎然,當有帝王之象,乃是軒轅大帝后人,當姓姬吧”
“姓你大爺!”姬涵瞪眼,說姬不說吧,文明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