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又玩這一套。
自從蘇秀娥進了江家的門,這種套路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
也正是這一次又一次的算計,讓江文才對她徹底的失望。
“秀娥,怎麼回事?”
江文才一進門就聽到蘇秀娥慘叫的聲音,他快步的上前,就見地上落了個空碗,而蘇秀娥的裙子溼了大片,手背上也被燙的紅了一大片。
再看江以寧好端端的坐在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回來做什麼?回來做什麼?四年前你怎麼就沒真的死了算了?現在又回來,你就那麼見不得這個家好,就一定要看着家裏家無寧日你才安心嗎?”
江文才看着江以寧那淡漠冷情的臉,原本因爲再見女兒的喜悅被沖淡了許多,僅有的,只剩下憤怒了。
一開始得知江以寧沒死的時候,他是激動的,也是歡喜的。
這個女兒到底是他從小寵着長大的,四年前得知她出事死了,他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只是現在看到江以寧一回來又開始找蘇秀娥的麻煩,再看蘇秀娥那委屈的樣子,江文才就恨不得當年沒生過江以寧纔好!
“文才,你別罵以寧,這跟她沒關係,是碗太燙了,我自己沒拿穩。”蘇秀娥伸手扯了扯江文才的衣服,柔聲的開口,哽咽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聽着人骨頭都要酥了。
“你還護着她,當初要不是她的話,你肚子裏面的孩子也不至於沒了,你到現在還要幫着她說話,你就是太善良了。”江文才板着臉,心疼的看着面前嬌滴滴的妻子,一想到她因爲江以寧而承受的痛苦,他就越發的憎恨江以寧。
江以寧看的直想笑。
厲斯年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江文才這才發現屋裏還有外人在,他皺眉看了厲斯年好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的難看,指着江以寧破口大罵:“怎麼?你自己回來不算,還要帶個野男人回來?當初的事情你還嫌不夠丟人嗎?江以寧,我怎麼就養了你那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出來?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當初還不如你一出生就掐死你算了!”
“呵,江先生這話,是在罵自己嗎?江以寧她可是你的親女兒,她不是個東西的話,不知道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厲斯年低聲的笑了,不緊不慢的開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江文才的臉色驟變。
“你是什麼人?這是我江家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你給我出去!滾出去!”
江文才最要面子,哪裏受得了這份委屈?
厲斯年不給他面子,還當衆這樣打他的臉,讓他面上難堪。
“我是什麼人?還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這事我還真的能管,因爲我是江以寧的丈夫,你們要欺負我的女人,多少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