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錄口供的女警忍不住的搖頭嘆氣。
“媽?”
江以寧看着沈秀琴,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沈秀琴彆扭的沒去看江以寧:“我不要你管,他們愛抓我去坐牢就抓我去坐牢,你滾,滾!”
“媽,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呢?你想想外公外婆,他們年紀大了,你要是真的出事了,他們怎麼辦?”江以寧看着沈秀琴那猙獰的樣子,心口也疼的厲害。
記憶中的沈秀琴是大家閨秀,永遠都是那麼的嫺靜溫婉,只是當年的事情發生以後,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潑辣野蠻,不講道理。
然而沈秀琴越是這樣,江以甯越是覺得心痛。
如果不是因爲她當初錯信了許文靜和陸景灝的話,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秀琴被江以寧一句話命中了要害,整個人安靜下來,不哭也不鬧了,只是跟丟了魂似得,木然的坐在那。
江以寧擦了擦眼淚,纔去問面前的女警事情的經過。
“這是民事糾紛,只要對方不追究的話,只需要賠償對方的損失就可以了,現在江家那邊……”
“我們不接受和解,我要告她,非法入侵以及惡意毀壞他人財物。”
女警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刻薄的聲音,就在辦公室門口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江以寧一點都不陌生,是許文靜!
江以寧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看向面前的許文靜。
因爲懷孕的緣故,許文靜身形豐滿了不少,此時她在律師的陪同下一起進來,看向江以寧的眼神帶着挑釁和惡意。
許文靜滿臉的得意,看着江以寧那臉色難看的樣子,就說不出的痛快。
這個賤人沒死是她的失算,不過沒關係,過去的江以寧鬥不過她,現在的江以寧也不可能鬥得過!
“你閉嘴!以寧,你別聽她的,媽媽……”
沈秀琴一聽許文靜的話頓時就急了,連忙上前去攔着江以寧。
“許文靜,你做的了江家的主嗎?鳩佔鵲巢的東西,不如你打個電話問問江文才,看看他是什麼想法?”江以寧挑眉看着許文靜,半點沒被她激怒。
“江以寧!我纔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陸家少奶奶!你一個不知檢點婚前出軌還搞出個野種來的賤種,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讓我高興了,我就讓你媽把牢底坐穿!你最好考慮清楚,你是不是有那個條件跟我鬥!”
江以寧那雲淡風輕的樣子讓許文靜抓狂,她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江以寧那一張臉,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淡定。
“呵呵,江家?很厲害嗎?你只管告了看看,律師費我包了。”
一道帶着諷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緊跟着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長身玉立優雅清雋的厲斯年。
許文靜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厲斯年身上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