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得到了厲斯年的肯定,頓時兩眼一翻,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你敢!”
陸景灝頓時就怒了。
許文靜肚子裏面的可是他的孩子!
江以寧當初自己不知道檢點不知道壞了誰的野種,打了也就打了,當初會出意外也知道因爲江家怕丟人,找了個不靠譜的黑診所,跟文靜有什麼關係?
他沒想到,江以寧的心腸變得那麼狠毒。
“江以寧!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當年的事情跟文靜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因爲你自己做的事情,讓江家丟了臉,又怎麼會有那樣的意外?你要是敢動文靜一根頭髮,我讓你後悔!”陸景灝將許文靜護在懷裏,雙目赤紅的瞪視着江以寧。
江以寧神色平靜的與他對視,沒有任何的情緒。
陸景灝的渣她早就看清楚了。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靠近自己就是別有用心,爲的不過就是她手裏的那部分股份。
是她當初太傻,眼盲心瞎被陸景灝騙了。
現在,她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看江以寧不爲所動,陸景灝心不由得一沉。
江以寧真的變了。
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了。
不知道爲什麼,陸景灝覺得心頭有些煩躁,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失去了。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江以寧,聽說你當年那個孩子沒死,不過有病,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我可以告訴你,當年那個男人的消息。”
江以寧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變了。
“你確定要我當着他的面說?”陸景灝淡淡的擡頭,對上了江以寧的目光。
江以寧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看了厲斯年一眼。
厲斯年還是那一副雲淡風輕與己無關的模樣。
她知道,厲斯年表面上看着越是平靜,心裏就越是不爽。
當着他的面說這些事情,他肯定要生氣的。
但是江以寧沒有別的辦法了。
念念的病情越來越不穩定,如果再不做骨髓移植的話,熬不了多久了。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念念出事,念念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了。
江以寧拳頭握緊又鬆開,許久才艱難的吐出一句:“告訴我他是誰,我放過你們。”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
厲斯年眼裏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一直敲打着沙發的手,停頓了一下,擡眸,看向了背對着自己,脊背挺直的女人,眼睛眯了眯。
不過他最後還是沒阻止。
江以寧跟着陸景灝出了大門,走到了花園。
從厲斯年的位置,可以看到站在外面花園的兩人,他神色冷峻,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
許文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驚不已。
她自問自己也見過不少青年才俊,但是沒有一個人好像厲斯年這樣,給她那麼大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江以寧她憑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被男人玩過的爛貨,憑什麼可以得到那麼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