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懷孕已經七個多月了,跟當年的江以寧一樣。
厲斯年下手可半點都沒客氣,請來的兩個人都是不專業的,沒有任何的經驗,一刀下去,整個肚皮都剖開了。
負責壓着許文靜的女人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也不敢亂動。
厲斯年只是看了一眼,彷彿看到了四年前江以寧被綁在手術檯上,絕望無助的樣子。
他的眼神暗了暗,冷冷的對着一旁的保鏢吩咐:“送去醫院,別讓她死了。”
保鏢聞言答應了一聲,隨便拿了餐巾將許文靜的肚子包裹起來,抱着人就出了門。
剩下的兩個人癱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彷彿死過一回似得,嘴脣拼命的顫抖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厲斯年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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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市第一醫院。
江以寧不安的在手術室門外來回的走動,清麗絕美的小臉慘白一片,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手術室上還亮着的紅燈。
已經一個小時了,念念還沒消息。
她心中不安,一想到找到念念的時候,他那毫無聲息的樣子,一顆心都揪成一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對於江以寧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現在的她只是靠着強大的意念支撐着,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
厲斯年來的時候,念念進入手術室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了。
看到厲斯年的那一瞬間,江以寧的情緒有些失控。
“厲斯年,怎麼辦?怎麼辦?念念,念念他……”
“不會有事的。”厲斯年伸手,將人摟入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江以寧靠在厲斯年的懷裏,他在這裏她就能夠安心下來等結果。
“什麼血型?”厲斯年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江以寧,安撫着她的情緒,聽她說話了,就隨口的問了一句。
“RH陰性AB型血。”江以寧沒多想,老實的回答了。
厲斯年搭在江以寧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頓,RH陰性AB型血?那麼巧?那孩子跟他的血型一樣?
意外的巧合,讓厲斯年心底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你需要休息了,先去病房等着,這裏交給我。”厲斯年動作只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拍了拍江以寧的肩膀,讓她去休息。
“我想留在這裏等着念念出來。”江以寧輕輕地搖頭。
“乖,你要是倒下了,念念出來了誰來照顧他?越是這種時候,你越是要保留體力,他還需要你。”厲斯年的聲音低沉溫和,帶着一股蠱惑力。
江以寧聽了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念念醒了肯定需要她,她一定要保留好體力,不然的話沒有力氣去照顧念唸了。
“那,那我去休息。厲斯年,謝謝。”江以寧看着厲斯年,認真的道謝。
厲斯年將她送去了病房,自己又折了回來。
剛好手術室裏面一個護士出來,四處張望,看到厲斯年,直接就過來了:“你是孩子的父親吧?孩子失血過多,必須要馬上輸血,不能等了,烏市其他的醫院也沒有合適的血包,你的血型合適嗎?去抽個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