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厲氏集體手裏有一個項目,最近陸景灝一直想要,我希望你可以把這個項目給他們。”江以寧表情平靜的看着厲斯年,半點心虛都沒有。
此時的江以寧,纔是真正的江以寧,那個一直隱藏的,壓抑着的江以寧。
“好。”厲斯年甚至沒去問江以寧要做什麼,也沒去考慮她是不是故意找藉口想要幫陸景灝。
“你不怕我騙你?不怕我別有目的?”江以寧沒想到厲斯年答應的那麼幹脆,一時有些錯愕。
“就你的智商,還想騙我?江以寧,大白天的,別做夢了。”厲斯年聞言不由得輕笑一聲,說不出的嘲諷。
江以寧:“……”
她剛纔的感動都餵了狗了。
“想要做夢,先去睡一覺吧。”厲斯年沒理會江以寧臉上那一言難盡的表情,直接將人扛了起來,丟到了一旁的陪護牀上。
“厲斯年。”江以寧躺在牀上,仰着臉看着面前的男人,輕聲的開口叫了一聲。
厲斯年動作微微頓了頓,低頭看她。
如墨一般漆黑的瞳孔裏面,映着一個小小的她,江以寧看着突然就笑了。
“謝謝。”
她輕聲的說着,很快就被疲倦帶着進入了夢鄉。
這一天的緊張心跳,到這一刻終於是徹底的結束了,人一放鬆下來,那鋪天蓋地的疲憊襲來,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睡吧。”厲斯年擡手,在江以寧的臉上摩挲了片刻,才收回了手。
病房裏面很安靜,一大一小兩個人都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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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醫院,陸景灝接到醫院的電話得知許文靜出事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他顧不上換衣服,穿着酒店的睡袍就跑到了醫院。
陸景灝心急如焚,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夠守在許文靜的病房裏面,等她醒過來再問了。
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心中不安,忐忑不已。
“不要,不要,不要——”
許文靜驚叫着從噩夢之中醒來,腹部那刺痛的感覺尚在,提醒着她自己不是做夢,是真實的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小腹還有些許的隆起,因爲剛剛生完了孩子,沒有徹底的瘦回去。
“靜靜,你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會突然出事進了醫院?恩?”陸景灝看人醒了,第一時間上前,抓住了許文靜的手。
懷孕以後許文靜走相走得嚴重,尤其是到了後期,嚴重的水腫,皮膚蠟黃沒有光澤,跟戀愛時那精緻靚麗的樣子全然不同。
此時剛剛生完了孩子,臉色依舊是發黃,嘴脣乾裂,雙眼無神,看起來確實是有點不堪入目。
陸景灝壓下心中那一絲絲的異樣,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
許文靜倏地抓緊了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裏,聲音顫抖着,說不出的恐懼:“景灝,景灝,孩子,我們的孩子,魔鬼,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個魔鬼,是魔鬼……”
許文靜聲嘶力竭過後,是新一輪的崩潰失控。
因爲剛剛縫合了傷口,麻藥還沒有徹底的退去,她現在連下牀都無法做到,情緒一崩潰,就直接激動的尿了出來。
陸景灝眉頭皺了皺,強忍着噁心安撫着許文靜的情緒,總算是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裏面聽出了一些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