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聞言臉色一變,瞪着眼看着許文靜。
“快去報警,快去報警啊!”許文靜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繼續哭着喊着催促陸景灝去報警。
陸景灝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
許文靜什麼都不懂,他是知道的。
那個機長哪裏是什麼普通開飛機的?那可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
他認識厲寒,也在一次巧合的機會中見過厲斯年一面。
厲斯年這種出色的男人,只要你見過一次是永遠不可能忘記的。他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的話,他會利用那玉墜的事情故意引誘江以寧上鉤,讓她幫忙牽橋搭線,走上厲氏集團的關係嗎?
許文靜這個不知死活的,不僅僅是招惹了江以寧,連那位都給招惹上了。
陸景灝心裏煩的要命,偏偏許文靜還不知死活的在那哭哭啼啼的,哭的他頭更大了。
“夠了!你煩不煩?一天到晚的除了給我惹事還有哭,你還會做什麼?許文靜,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陸景灝現在後悔死了,要不是許文靜主動勾引他的話,說不定現在他還可以跟江以寧在一起……
有些事情不想還好,一想就沒辦法停下。
江以寧是真正的江家大小姐,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談吐,都甩了許文靜一條街。
要是他當初不是急功近利,也不可能跟許文靜狼狽爲奸錯過了江以寧。
“你,你罵我?”許文靜慘白着臉看着陸景灝,一顆心直直的下沉。
蘇秀娥說的沒錯,陸景灝就是個沒良心的,當年他可以甩掉江以寧找上自己,現在也可以甩掉自己去找別人。
這種男人他的眼裏只有利益,是不會真正的愛一個人的。
陸景灝揉了揉太陽穴,用僅剩不多的耐性跟許文靜說話。
“哈哈,陸景灝,你想要我去道歉,我就偏不去,江家不是要破產嗎?那就破產好了,我反正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沒什麼好害怕的。”
許文靜說完直接躺了回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拒絕繼續跟陸景灝溝通下去了。
陸景灝心煩氣躁的,卻又拿許文靜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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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在後半夜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人還很虛弱,睜開眼以後,沒看到江以寧,只看到了一個長得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叔叔,坐在病牀邊上,低着頭看着他。
念念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是長大以後的我嗎?”
厲斯年被他問得愣了一下,隨後才扯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來:“我不是長大以後的你,你可以叫我厲叔叔,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好不好?”
“謝謝叔叔,不過我沒事了,我就是想喝水,你可以給我倒杯水嗎?”念念搖搖頭,聲音軟軟糯糯的,有些虛弱,卻聽着很舒服。
厲斯年平時對小孩子最沒耐性,此時卻格外的溫柔,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詫異。
對着這個生的精雕玉琢般的小男孩,他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好。”厲斯年起來,去給念念倒了一杯溫開水,試過水溫沒問題以後,才扶着念念起來,給他喂水。
念念乖乖地喝了大半杯的水,對着厲斯年眨了眨眼:“叔叔,爲什麼你長得跟我那麼像?你是我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