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扯開衣服,看了傷口,傷口邊緣處還有些紅,不過情況很明顯好轉了許多。
她拉着厲斯年過去沙發那邊坐下,又去拿了醫藥箱過來,仔細地給他的傷口做處理,上了藥,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着江以寧那着急的模樣,厲斯年只覺得心口暖暖的,漲漲的,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他牽着江以寧的手,脣角勾着笑意,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裏無比的踏實。
剛想要開口說話,此時手機卻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厲斯年皺了皺眉頭,江以寧卻是伸手推了他一把:“快去接電話。”
廚房那邊已經傳來了一股淡淡的焦香味,江以寧推開了厲斯年以後,就起身去廚房了。
厲斯年起身,接了電話。
電話是監獄那邊打過來的,通知厲斯年過去一趟,白婧在監獄裏面自殺了,現在情況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會死,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在臨死之前,能夠再見厲斯年一面。
厲斯年掛斷了電話以後,臉色有些難看,站在那一言不發。
“怎麼了?”江以寧還是第一次見厲斯年這樣的表情,有些好奇。
“沒什麼,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家裏別到處亂跑。”厲斯年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沒狠心不去見白婧最後一面。
哪怕她做了再多的錯事,到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長大,那麼多年,哪怕是養一條狗,都有感情,何況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厲斯年跟江以寧打了招呼以後,就直接出門了。
到監獄醫院的時候,白婧已經斷氣了,監獄的獄警交給他一封信,說是白婧留下的。
厲斯年捏着手裏輕飄飄的信,站在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最終也沒去見白婧最後一面。
白婧的葬禮很簡單,屍體直接火化了,厲斯年帶走了她的骨灰,將骨灰埋在了白敬軒的旁邊。
等到事情處理完,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心情不好?”瀾躍酒吧,黎尚將手裏的酒遞給了厲斯年,看他那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厲斯年接了過來,灌了一口,辛辣刺鼻的酒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將手裏的酒瓶默默地放下。
“我一直覺得,當初白敬軒的死,是因爲我,所以我照顧了白婧十年,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厲斯年往後靠了靠,想到白婧做的那些事情,他始終覺得太過可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黎尚感慨了一句。
他跟端木離,白敬軒還有厲斯年,當初玩的最好,白敬軒的事情哪怕是過去了十年,在厲斯年的心裏,一直都是個過不去的坎,始終有個陰影在那,揮之不去。
黎尚很清楚厲斯年此時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只好陪着他喝酒了。
三瓶酒下去,厲斯年已經有了醉意了。
“沒事吧?我送你回去?”黎尚看他的狀態不對勁,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厲斯年搖頭拒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酒的後勁有點大,厲斯年站起來走了兩步,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跪了下來,還好黎尚眼疾手快,及時的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讓他避免了摔倒的悲劇。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黎尚看着厲斯年,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扶了起來,結果剛剛打開包廂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權莉言。
“莉言?”黎尚有些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權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