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聞言眼睛一酸,差點就沒忍住眼淚。
念念一直跟着她和沈秀琴一起生活,身邊沒同齡的朋友,厲老爺子是他唯一的一個自己結交的朋友了,江以寧一直都知道,念念跟厲老爺子的感情很好,突然知道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對於念念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加上還被人惡意的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受了不輕的傷勢。
江以寧轉過去擦了擦眼淚,但是胸口依舊是堵得厲害,難受的很,她抓着念念的手,輕聲的開口:“沒關係,厲爺爺不會怪念念的,念念以後要繼續好好的學下棋,厲爺爺希望念念可以繼承他的衣鉢,以後成爲圍棋界最厲害的人。”
“恩恩,我會努力的。”念念認真的點頭。
江以寧摸了摸他的額頭:“那念念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好好的治病,儘快的好起來,這樣厲爺爺纔會開心。”
“好,念念很乖的,媽媽,我很快就好了,你要帶我去看厲爺爺。”念念認真的點頭,說着說着,就睡了過去了。
江以寧捂着臉,差點沒忍住崩潰了。
江以寧在病房裏面陪着念念,厲斯年站在外面看着,看江以寧那傷心的樣子,心裏堵得難受。
此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領,纔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眼來電,抿着脣接了電話。
“厲總,出事了,今天突然有媒體發了通稿,指責你有婚外情,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公司這邊的公關部門已經開始做危機公關了,你看這件事情……”電話纔剛剛接通,端木離的聲音就在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這個權莉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不過不管她想要做什麼,他都絕對不會允許她傷害到江以寧的。
厲斯年眼神冰冷,目光落在某處,聲音也透着寒意:“既然有媒體那麼不開眼,那就讓他們開開眼,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我大概是這些年太低調了,低調到讓這些人都敢自以爲是地爬到我的頭上來胡作非爲了。”
端木離一聽厲斯年的話,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他爲那家膽敢胡亂報道的報社捏了一把同情淚,才沉聲應道:“厲總,我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這件事情不要讓以寧知道,報紙發了多少出來,就給我回收多少,她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端木離,我覺得非洲礦場那邊,挺需要一個監工的。”厲斯年脣角勾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莫名地讓人覺得不安。
端木離嘴角狠狠一抽:“厲總……”
“有問題嗎?”厲斯年沒給端木離開口拒絕他的機會。
“沒,沒有問題,我馬上去處理。”端木離哪裏敢說有問題,他可不想去非洲挖礦。
他快速地掛斷了電話,調動手裏所有能用的力量,開始處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
厲斯年已經太久沒有鬧過緋聞了。
在厲家老爺子去世,厲家對外聲明厲斯年並非是厲家的血脈,沒有繼承厲氏的資格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過一點消息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