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帶着哀怨的聲音在手機裏面傳了出來:“厲少,就算我現在還是單身狗,你也不能這樣奴役我的,你不能自己有了老婆,就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啊,你這樣我以後怎麼找女朋友?”
“那不重要。”厲斯年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後纔開口,“厲寒想要碧湖灣的項目,給他。”
“什麼?”端木離還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碧湖灣代表着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碧湖灣是厲斯年剛剛出生,厲嘉行就轉到他名下的資產,這些年厲斯年一直對碧湖灣十分的在意,尤其是在十多年前,他得知這裏是他母親給他留下的以後,他對這個小區,便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外界的人只以爲碧湖灣後面的幾期房子不出售,是因爲工程爛尾,實際上是因爲厲斯年知道了這裏的每一套房子,都是母親親手設計,並且親身參與了裝修過程的。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捨不得將這些房子賣出去。
“不是,厲少,你考慮清楚了?厲寒買下碧湖灣的話,可是要進行拆除的。”端木離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考慮清楚了,給他。”厲斯年眼神冰冷,再次淡淡地重複。
端木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答應:“行,那我去安排。”
“不要給他製造太多的難度,讓一切的事情進展起來,順理成章又不會有任何的破綻。”厲斯年擡眸,看向了前方,沉吟了片刻後,才又淡淡地開口。
“恩?”端木離越發的不解。
厲斯年卻是冷冷地笑了笑:“只有讓他爬得越高,纔會摔得越狠。去吧,厲家其他的項目,安排我們的人開始狙擊,我要厲家破產,我要厲寒爲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厲斯年。
厲斯年掛斷了電話,看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外面的天隱隱的有些泛白,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該出來了。
他起身,也沒回去休息的意思,直接下去開始給江以寧準備早飯。
六點半,厲斯年帶着保溫盒出現在了江以寧的病房中。
看着昏暗燈光下,神色憔悴的男人,江以寧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眼睛怎麼那麼紅?昨晚一夜沒休息?”
“沒有,想你,睡不着。”厲斯年將食盒放下,任由江以寧拉着他的手。
“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江以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謊言,毫不留情地拆穿。
“沒事,就是想你了。真的沒事。”厲斯年在牀邊坐下,伸手將江以寧摟入懷中。
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以及氣息,他才覺得心口的空洞被填滿了許多。
厲斯年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摟着江以寧。
江以寧能夠感受到他的難過,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纔好。
病房裏面的氣氛十分的和諧溫馨,厲斯年摟着江以寧,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原本毫無睏意的他,居然有了睏意,沒一會兒,他就趴在江以寧的身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厲斯年?”聽到男人的呼吸聲,江以寧輕輕地叫了一聲。
厲斯年沒有反應,江以寧心疼地擡起手,用指腹輕輕地描繪着他的眉眼:“你總是遇到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也不跟我說,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會擔心你,會心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