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厲斯年現在也想不明白,一個小丫頭,權莉言也沒什麼背景身份,是誰想要思彤的命?
“是RH陰性AB型血。這種血型實在是太特殊太罕見了,所以……”陳沛東尷尬地笑了笑,老實地回答了厲斯年。
厲斯年卻是微微一怔,目光忍不住落在了思彤的臉上,那麼巧?思彤也是RH陰性AB型血?
“抽我的。”厲斯年心中帶了疑惑,但是思彤如今生死不明,不是去考慮這些的時候,所以他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慮,只淡淡地對陳沛東開口。
“什麼?”陳沛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看向了厲斯年。
“我說抽我的血,別浪費時間。”厲斯年目露不耐地重複,眼底染上了些許的燥意。
陳沛東這才反應過來,也不敢再耽誤時間,思彤的情況真的是太着急了,必須要馬上輸血了。
他吩咐護士直接拿了抽血的工具過來,給厲斯年抽血確認了血型一致以後,就直接抽血給思彤輸血了。
500CC的失血量不算少,厲斯年足足抽了500CC,此時也有些虛弱。
他微眯着雙眼,靠在椅子上休息,脣上的血色全失。
這段時間他抽了兩次血了,一次是爲了念念,一次是爲了思彤,短時間內大量的抽血,讓他的身體有些發虛。
陳沛東看着思彤的各項數據漸漸地恢復了平穩,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厲先生,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他現在對厲斯年,已經是客客氣氣的了,再也沒有了剛纔那一份傲然和輕蔑。
厲斯年聞言掀了掀眼皮,精神不是太好,坐在那緩了好一會兒,才扶着牆壁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地過去看了思彤。
他鬆了口氣,目光又在那小丫頭的臉上掠過,片刻後,才轉身出了手術室。
陳沛東留下善後。
出了病房的門,厲斯年腳下踉蹌,差點站不穩暈了過去,權莉言看着他出來,又見他臉色發白,趕緊上前,伸手及時扶了一把。
厲斯年整個人暈的厲害,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眼前朦朧着出現了江以寧的身影,他喫力地扯了扯嘴角,對着江以寧笑:“我沒事。”
“厲先生?厲先生?你還吧?你臉色很難看,厲先生?”權莉言喫力地扶着厲斯年,偏偏厲斯年整個人半點力氣都沒有,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權莉言的身上,幾乎要將她的腰都壓斷了。
她雙手抱住厲斯年,喫力地撐着他,避免了兩個人一起栽倒在地的危險。
江以寧到了醫院以後,先是去了院長的辦公室,之後才匆匆地趕了過來,一到手術室門口,就看到權莉言跟厲斯年抱在一起。
她臉色變了變,哪怕心再寬,再怎麼相信厲斯年,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裏總是不舒服的。
她俏臉微寒,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扣住了厲斯年的手臂:“厲斯年,你在做什麼?”
“以寧,你來了。厲先生他好像不太舒服,剛剛出來手術室就暈倒了,你快叫個人過來,把他送到病房去休息。”權莉言喫力地擡起頭,看向了江以寧,張口就道。
江以寧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只是看着厲斯年手緊緊地摟着權莉言,又覺得心裏泛酸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