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咯噔一下,手有些顫抖的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滿目蒼白的看着面前的江以寧和厲斯年,嘴巴微張,眼神帶着恐懼。
然而這還沒結束,這個電話掛斷以後,一個接着一個的電話進來,每進來一個電話,女人的臉色就慘白一分,最後她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
全完了。
她這些年沒少動手腳打壓同行,手腳自然是不乾淨的。只是過去她有業績有能力,公司的老闆也願意罩着她,仗着背後有人,她越發的無法無天了起來,手裏多少沾了些官司。
沒有人管她還沒什麼,能夠繼續逍遙法外。
只是厲斯年出手了,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有僥倖的機會?
這女人不僅僅工作事業全完了,連家庭也完蛋了。
她在外面養了小白臉的事情被老公知道了,老公要跟她離婚,兒子罵她不知廉恥,讓他丟人現眼,連好好的工作機會都因爲她失去了。
一個接着一個的打擊,徹底的摧毀了女人的所有理智。
她倉惶的擡頭看向了江以寧,跪着爬到了她的面前,雙手抱住了她的大腿:“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江以寧面無表情的擡腳將她踹開:“你不是說,我仗着有錢有權爲所欲爲嗎?我不過是滿足你的小小要求,爲所欲爲給你看,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錯了,我害怕了,我錯了,求你,求求你……”女人對着江以寧拼命的磕頭,額頭很快就紅腫一片。
她面無表情的越過她,走了過去。
此時在走廊上徘徊的其他人,都是面如死灰,瑟瑟發抖。
“把攝像機砸了,給我滾,再敢來這裏打擾我兒子休息,我就讓你們跟她一樣的下場!”江以寧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厲聲的開口。
衆人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紛紛的將身上的所有錄音錄影設備都丟在了地上,轉身灰溜溜的就跑了。
無菌病房外,兩個鐵塔似得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剛纔那幾個記者也只能夠在外面拍幾張照片,根本就沒辦法看到念念的臉。
江以寧見狀原本激動的情緒也稍微平復了一些。
她站在門口,努力的調整情緒,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進了病房。
換好了隔離服,江以寧才見到了虛弱的躺在那的念念。
比起昨天,今天的念念似乎又虛弱了一些,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因爲化療的緣故,他喫不下去東西,幾乎是喫什麼吐什麼,如今只能夠靠營養液暫時的維持身體所需的營養。
看到江以寧來了,念念很高興的坐了起來,對着江以寧虛弱的笑了笑:“媽媽。”
江以寧心臟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這一刻,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去救念念,她都願意。
江以寧在醫院陪了念念兩個小時,探視時間到了,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厲斯年看着她雙眼通紅,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擦拭了她眼角還沒有乾透的眼淚:“看樣子以後我女兒,也是個哭包了。”
江以寧聞言想笑,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