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有一天會跟厲斯年分開。
只是卻從未想過,他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分開,分開的毫無徵兆,讓她連緩緩地時間都沒有。
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厲斯年就突然離開她的世界了。
而她居然覺得心臟像是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似得,那種疼,真的是比鈍刀子割肉還要讓人難受。
“以寧,念念說到底還是他的兒子,他有權有勢,我們鬥不過他的,乖乖地聽媽媽的話,我們走吧,回到你爸爸的身邊,你還能夠有點實力跟他鬥,否則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沈秀琴緊緊地抱着江以寧,心裏難受的很。
江以寧木然了許久,清麗蒼白的臉上,早就已經佈滿了淚水。
她真的很想再去見一見厲斯年一面,好好的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說,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願意陪他一起去面對,她真的不想放棄。
他們走過了那麼長的路,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今天,才終於冰釋前嫌認清楚彼此,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要分開呢?
只是她很清楚厲斯年的爲人,他既然讓沈秀琴來傳話,那就代表着一旦她不聽話,他真的會狠心的奪走念念的撫養權,不給她一點的退路。
江以寧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終於是明白了一點。
她跟厲斯年,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兩個平等的位置,所以在關鍵的時候,在需要共同面對困難的時候,他纔會那麼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她踹開。
“好,我跟你回去。”許久以後,江以寧才睜開眼,語氣不帶一點波動的開口。
江以寧沒說話,眼神空洞的很,只是她心中卻是暗自有了決定。
她一定要用盡一切的辦法,努力的站到厲斯年的那個高度去,與他平等的對視。
這樣等到將來有一日,再遇到任何事情,他就不會這樣毫不猶豫的一把將自己推開了。
安撫住了江以寧以後,沈秀琴就去給江以寧辦理出院手續了。
江以寧坐在病牀上,心口一陣陣的抽痛。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她皺眉回神,看向了門口,病房的門被人粗魯的踹開,兩個黑衣男人闖了進來,進來以後,看了江以寧一眼,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將她架了起來,帶着就往外走。
“你們是什麼人?”江以寧沒有掙扎反抗,她此時的身體虛弱,而且她很清楚,她不是眼前兩個男人的對手。
兩人沒說話,只是拖着她直接進了醫院的員工專用電梯,直接下了負一層。
電梯口已經有一輛麪包車在那等着了。
江以寧神色變了變,人已經被推進了車裏。
她心裏猜測着到底是誰想要抓她,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此時,抓她過來的兩個黑衣男人已經上車了,前面的司機也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醫院。
“你們是什麼人?”
“送你上路的人。”男人憐憫的看了江以寧醫院,冷冷的說道。
江以寧神色微微一變:“誰讓你們來的?”
“這個你就不需要了,安心上路吧。下輩子投胎記得長眼睛,別再愛上不該愛上的人了。”男人冷哧一聲,不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