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柒柒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着,似乎在努力的回憶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上船之後,我一直在和工作人員覈對名單,以及接下來的晚會流程。”
“後來有人告訴我要開個臨時會議,等我去會議室的路上,忽然就感覺聞到了一陣刺鼻的氣味,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你了。”
還是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
就在權駱謙頭痛不已的時候,塗柒柒忽然又說出了另一條線索,“我記得在昏過去之前,我看到他手上有一些疤痕。”
“是那種刀疤,應該是被刀割過的痕跡。”
光這一點就已經是一個足夠大的發現了。
普通人的手上,哪有可能會在手腕有刀疤?一,這樣的特徵來找,只要插電船上每一個人的手,基本就能確定到底是誰在背後動手腳。
權駱謙立刻把這個發現發給了江以寧。
客房裏。
江以寧看了一眼權駱謙發過來的消息,脣角勾起一絲笑意,“讓你的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人手腕上有明顯的疤痕。”
“塗柒柒注意到了綁架她的人的特徵,接下來就方便多了。”
只要人在船上,想抓住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厲斯年沒在吭聲,只是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繼續看着眼前的鄭金,“聽明白了吧?”
鄭金縮着脖子,冷汗跟黃豆一樣大,“明白,但你們也一定能說到做到。”
“好,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你只是從犯而已,到時候可以從輕發落。”厲斯年沒再多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等到電話上一個陌生來電響起,他直接把手機扔了過去。
鄭金反反覆覆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好不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任何的破綻。
這一次他開了免提。
那邊的女人輕蔑的笑了一聲,“你把視頻發給我,尾款我自然會給你。”
“不行,我要是給你了,你不就有我把柄了,那到時候我的錢沒了,一百九十八萬,我找誰哭去?”鄭金按着厲斯年的意思,跟他胡攪蠻纏起來。
而連接着手機的黑客,此刻正在一邊忙碌着,試圖通過通話定位對方的位置。
“兩萬塊錢我都已經先打給你了,難道你擔心我會在這個時候翻臉,不給你錢嗎?”對方的態度也很囂張。
鄭金看着厲斯年的眼色,“那不一樣,兩萬和兩百萬的差距,我還是分的清的。”
“這世界上能拿出兩萬的人多了去了,但能拿出兩百萬的又有幾個?”
“如果你想要視頻,那就必須得先把錢打給我。”
鄭金態度僵硬也蠻橫。人永遠只會和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你太和和氣氣的,對方反而會一味的不講道理。
這下對方的女人顯然不太想繼續糾纏下去了。
可是二百萬興許也不是真要給他。
只是錢拿不拿得到,已經不重要了,通過這段時間的對話,黑客正在忙碌的搜尋着對方的ip地址。
但很快,黑客就對着他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幾個人都看得懂的手勢。
沒有辦法定位,看起來對方也有很強的防備。
看厲斯年皺眉,鄭金打了個哆嗦。
“我還沒有看到過視頻,怎麼能夠相信你已經拍了,如果你想要帶着這二百萬跑的話,你現在可以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