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見過面,以你的記性,怎麼可能不記得她是誰?”
這張照片的出現也引來了厲斯年濃厚的興趣,他拿過手機去看着,沒有絲毫的心虛或者掩飾。
半晌之後,厲斯年已經從回憶裏翻出了和這件事有關的事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照片很有可能已經拍攝十幾年了,那個時候,或許只是擦肩而過。”
“我沒記得我和她有什麼正面上的接觸,但很有可能是曾經交過手的人。”
這個回答簡直像是沒回答一樣。
江以寧也沒接手機直接扔在一邊,“但是爲什麼事情過了這麼久了,纔來找你復仇?”
“她不可能連個契機都沒有,麻煩你用你那能高速運轉的大腦好好想想,我不想再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缺少動機的話,犯罪本身就不成立。
這不是隨機作案,對方很瞭解她和厲斯年,所以針對起他們來格外方便。
但交手的人實在太多,厲斯年就算是臺計算機,翻找起來也需要時間。
可厲斯年沉默了一會,臉色突然變了變。
“你現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從司機嘴裏套的線線索。”他匆匆忙忙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可在江以寧的眼裏,這樣做又是別有深意。
厲斯年要去做的,絕對不僅僅是找司機談話這麼簡單。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很準的。讓江以寧沒想到的是,厲斯年這一走,就走了三天。
而在這三天裏,她也被勒令不許出院,只能夠待在病房裏靜養。
厲斯年甚至還十分心機的找來了塗柒柒陪着她,只要有塗柒柒在,她就不可能再想辦法去調查這件事。
塗柒柒就像是一個貼心的護工一樣,每天忙前忙後。
就是有點囉嗦。
而且成天佔着她,江以寧多多少少也有些愧對於權駱謙。
“我沒事,只是有點困,你就不能坐下來要片刻的休息時間嗎?”光是看她走來走去,江以寧都覺得累。
塗柒柒愣了一下,然後只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我想做點什麼,能讓你好受一點。”
“現在我又不能出門,你跟我聊聊天,說不定還能讓我心情好點,但是不要在我眼前亂晃了,頭暈。”
雖然消息並沒有被切斷,但這樣的軟禁方式讓她很不舒服。
“可我不知道說什麼……”塗柒柒十分爲難。
厲斯年委以重任給她,江以寧現在腦袋上還纏着繃帶,她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去想那些費腦子又費神的事。
江以寧做了個深呼吸,“最近那夥人怎麼樣了?”
她話裏指的無非就是番茄那些紈絝子弟。
仗着家裏有一兩個錢就聯合起來欺負別人,現在一腳踢到鐵板上了,反而都不敢吱聲了。
這個社會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渣子。
她一直期待着塗柒柒能夠站起來,給他們一個漂亮的反擊,但是遲遲沒有等來消息。
被問到這裏,顯然塗柒柒有些侷促。
“現在還不是時候,其實他們最近都有跟我道歉。”
“別傻了!”江以寧頭痛的捏揉着眉心,“他們現在之所以道歉,是因爲害怕權駱謙。”
“而不是出於你這個人。”
話說的難聽一點,如果塗柒柒和權駱謙之間有什麼意外分開了,那這羣趨炎附勢的小人到時候肯定變本加厲的又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