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了揚下巴,眯起眼睛直直的望向攝像頭,“你都已經把我綁起來了,怎麼還不敢露面?”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也不是不知道你是誰,這樣對話讓我很不舒服。”
伴隨着一陣低緩的笑聲,唐玫輕輕嘆了口氣,“讓你不舒服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這樣我很舒服。”
“那麼你這麼想要見我,是爲了什麼呢?”
明知故問。
江以寧懶得跟她兜圈子,“我不是想見你,是你井水犯河水在先,我找你只是爲了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
“呵呵,報應?”這話好像觸碰到了唐玫什麼回憶一樣,讓她的聲音都帶了嘲諷。
但從她的語氣裏,江以寧就更加肯定唐玫跟厲斯年的過節或許不小。
但是他們有仇的話,他們自己解決,找她的麻煩算什麼。
她冷笑了一聲,“我不管你和厲斯年之間有什麼過節,但也只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不要把我牽扯進來。”
“但你是他的妻子啊,還是他三個孩子的媽媽。”唐玫顯然抓住了她的弱點。
聽到唐玫提起他們,江以寧的臉色驟然陰沉。
她最忌諱別人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她。
如果想要通過在她的孩子們身上動手來達成目的,那她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你最好把這句話收回去,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到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會不會激怒這個女人了。
總之這個女人也根本不是什麼正常人。
按照厲斯年的推算,她和唐玫應該只是在很多年前有一面之緣,現在卻跑來報復他們。
就算有仇,也恐怕是幾年之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那用老婆孩子作爲威脅,還真是小人之舉。
“我也很想知道,你現在被綁在這裏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能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唐玫笑的更加放肆。
“我可以告訴你,你不用指望厲斯年來救你,你被關着的地方可能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到的。”
“我會讓你感受一下,人最絕望的痛苦。”
無非就是活活餓死渴死,想想以前經歷過的那些大風大浪,在這些面前不值一提。
只是江以寧有些擔心,如果這個女人這麼不計較得失的瘋狂報復他們,那早晚有一天很有可能會落到念念他們身上。
“而且到時候這份錄像會被我打包送到厲斯年那裏,希望她可以欣賞一下你這幾天的表現。”
“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瘋子。
江以寧不以爲意,冷笑了一聲,不再想去理會他。
但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說,厲斯年找不到這個地方的話,她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活活餓死。
因爲那場事故,她現在還正處於修養期,體力和精神都遠遠比不上平常。
如果一兩天之內,她不能有任何的進展,恐怕現實真的會變成唐玫口中所說的那樣。
麻煩死了。
她閉上眼,試圖用放空自己來冷靜下來,但是麥克風裏面那頭的聲音仍舊十分聒噪。
“如果你讓我覺得無趣的話,不要怪我心狠。”這話充滿暗示性。
江以寧的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像唐玫這種人,最會利用別人的短處來威脅。
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或許真的會對小孩子出手。
想到這個岌岌可危的家庭,江以寧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