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一起等着媽咪!”
……
醫院裏。
江以寧不敢去想所有關於以前的事情,前不久那劇烈的頭痛已經給她長夠了教訓。
那種疼痛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撕開一樣,腦袋都要爆炸了。
到底是爲什麼?讓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看着手裏的杯子,知道這是杯子,看着一切東西她都能叫得出名字來,可是爲了她自己,唯獨她身邊的人,唯獨她信任的人,她都叫不出名字來。
這樣的感覺很痛苦,她就像一個被矇在鼓裏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她捧着杯子,茫然的看着窗外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時,病房的門又一次忽然被人給推開了。
她轉頭看過去,再看到顏姝之後笑着對她點了點頭,“顏教授。”
“不用這麼稱呼我,太生疏了。”顏姝擺了擺手,親切的在她旁邊坐下來。
“今天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更好一些了?頭還疼嗎?還有看不清東西的感覺嗎?”
面對顏姝提出來的所有問題,她都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可是我還是想不出來以前的事情,不管是電視上的明星,還是那個自稱我丈夫的男人,還有那個自稱是我兒子的小孩。我都不記得了。”
她痛苦的低下頭。
男人很帥,小孩子也和她彷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用說都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是親父子。
如果那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那也可以接受。
可是大腦裏的陌生感還是強過了心中的熟悉感。
“這些都不記得,沒有關係,都是正常的反應。”
“等到治療期過後,你會慢慢的恢復的,但是那些困擾着你的難題,也都會恢復回來。”
顏姝看着她推了推眼鏡,“有些事情我作爲朋友的話,可以不瞞你說。”
“對於以前的你而言,還是忘記這些事情比較好,這些事情只是讓你痛苦的根源。”
顏姝開始說瞎話不打草稿起來。
“我不明白。”江以寧滿目茫然。
對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回那些丟失的記憶。
就算旁人口中說的再嚴重,江以寧現在心中最大的願望,還是想要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
那眼神閃爍着着渴望,但是顏姝直接忽視了這一點,抿脣一笑。
“那你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嗎?”
這個問題不禁讓江以寧更加迷糊,“那個小孩子說我是江以寧,是他的媽咪,是厲斯年的妻子。”
“不是的。”顏姝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副心痛又惋惜的表情,“他們都是騙你的,那個孩子也是。”
“你發現了嗎?病房的門口有很多人都在守着你。”
“那些都是他們安排下來的保鏢,防止你偷偷跑出去。”
顏姝看着她,表情情真意切,不是還流露出來幾分傷心,實在是叫人分不清真假。
尤其是對於現在失去記憶的江以寧而言,自然是誰說的更加情動一點,她的心就更傾向於誰。
聽到她這麼說,江以寧的心忽然就提了起來,她說你這顏姝的視線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樓道里有不少的身穿黑衣的保鏢正在來來回回的巡邏。
“你只要想出去的話,這些人就會立刻把你給攔下來。”顏姝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人。
“如果他們真的是愛你的話,怎麼會拍這麼多人來監視你,控制着你呢?他們真的愛你,就應該給你自由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