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假惺惺的組建了一支研究團隊,這裏面的人除了我,幾乎都是他的人。”
“他們都是打着幫你治療罕見的疾病口號組成的,想要徹底消除你記憶的人。”
這個消息宛如驚天霹靂,江以寧臉色一沉,心中更加堅定,要和這些人拉開距離。
按照現在手上知道的所有之前的資料,她應該儘快逃離這個環境纔行,可是還有公司……
或許是江以寧剛剛鬧的那一出,讓外面的保鏢通知了厲斯年,現在外面想起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顏姝頓時整理衣服站起身。
她轉過頭不忘記繼續叮囑江以寧,“記得千萬不要說我們人數。”
江以寧點點頭,目送着她離開。
顏姝和厲斯年正好在病房的門口擦肩而過,兩個人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交換過,厲斯年滿眼都是她。
看着這個男人衝着自己走過來,江以寧不僅就想起來了網上看到的那些消息。
什麼商業羅剎,暴君,等等一些極爲令人忌憚的稱呼。
莫名的她也從心底油然而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她的眼神中極力遮掩着情緒,但是還是在厲斯年走過來的時候,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退。
“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着她一個小動作,厲斯年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下意識的就伸過手來想要摸她的額頭。
江以寧原本想躲的,但是想起來句子叮囑過她的話,讓她不要暴露,便只能咬着牙忍了下來。
“我沒事。”她別開頭,有些抗拒。
厲斯年這個時候也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便把手收了回來,努力要這個動作顯得沒有那麼的唐突。
他無奈地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對不起,這時間一直很忙,都沒有能來醫院陪着你,現在我已經辦公室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陪着你了。”
“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話,現在就可以藉着這個空檔回答你,說不定能夠幫你想起來什麼。”
可是現在江以寧的狀態已經被顏姝說的話先入爲主了。
對於厲斯年,她只有滿心的厭惡和恐懼。
她表面上強裝着鎮定,“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可以給我講一講我們以前的故事嗎?”
聽到她主動提起厲斯年欣然接受。
至少她現在想要主動去了解這件事,而他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厲斯年笑着點了點頭,眼底盡是寵溺。
“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帶來了水果,你一邊喫,我一邊給你講這些故事。”
厲斯年這一天在不在裏面待了很久,就連外邊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究竟在裏面做什麼。
幾個小時之內,江以寧的認知又一次被顛覆。
一方面是說陸墨反對她別有用心,而厲斯年本人的說辭則讓她心動不已。
而且他口中說出來的事情不像是個故事,有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會泛起共鳴,就好像兩個人真的一起度過那些美好的時間一樣。
她陷入了濃濃的糾結中。
兩個人的話都很有說服力,那她究竟應該相信誰呢?
她試圖用自己的大腦去回憶起來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可是一想,那一股鑽心的劇痛又重新席捲而來。
疼痛如同驚雷一樣猛的炸開,讓她整個人慘叫一聲蜷縮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