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厲斯年意想不到的,而對於這個多出來留下的幫手,他毫無疑問一定歡迎。
多一個幫手,把江以寧醫治好的勝算就更大一些。
“謝謝。”大恩不言謝,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能夠表達心中的感激。
但只要往後,他們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一定會全力去幫忙。
送走陳珂以後,厲斯年一個人來到江以寧的病房裏,看上去他的狀態好了很多。
旁邊的監護儀器傳來平穩的播報聲,江以寧就閉着眼睛躺在那裏,動也不動,活像是動畫裏面的睡美人,或者說是白雪公主。
不,不是白雪公主,是他的公主。
想起來今天朵朵的那一句話。
沉睡的公主需要王子的吻,才能夠被喚醒。
大腦中突然出現這樣的話很唐突,尤其是對他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而言,童話只不過是用來哄小孩子的故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鬼使神差的真的萌生出了想要試一試的念頭。
夕陽下,他靜靜地看着江以寧安靜的側臉,情不自禁俯下身去,輕輕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過剛剛淺淺的親了一下而已,身下的人忽然就掙扎了一下。
江以寧有些茫然的睜開眼,又驚恐的看向他,隨即眼神中是濃濃的警惕和厭惡。
“你是誰?這裏是哪?”
“你把我抓到這裏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一樣的情緒刺痛了厲斯年,但他也只是忍耐着,向後退了兩步,“我沒有惡意。但是你現在還記得什麼?”
反客爲主的話,讓江以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厲斯年笑了笑,“很多事情解釋不清楚,但接下來的幾天,希望你能夠在這裏配合我一下。”
“我憑什麼配合你,公司還有許多事情等我去解決。”江以寧冷下臉。
“如果你是爲了J&D生意想要綁架我,我勸你還是儘早收手,否則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狠話放出來以後,厲斯年就愣了一下。
換做是以前,如果有人敢對她出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這種話一般都是他說事情也是他做纔對。
他忽然很好奇,現在江以寧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解決像他這樣的危險。
“那你呢,想怎麼做?”他舉起手來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
但江以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沒有說話,秀氣的眉毛反而越擰越緊。
是啊,她爲什麼要突然說這種話呢?
如果說她有辦法針對眼前這個男人,那她只要默不作聲的去做就好了,爲什麼要說出來?
而且眼前這張臉看着實在是讓她有些感覺到似曾相識。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江以寧看着他,緊皺着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厲斯年一愣,脣角的笑意又更深了一些,“我們當然見過,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印象深刻纔對。”
他這話說的很輕巧,讓江以寧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但他仔細地從記憶中搜索了一下這張人臉後,意外的想起來了,在許多酒會和新聞報道上都曾經看到過他。
“我想起來了,你是厲斯年。”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在幾年之前,應該在同一場酒會上見過。”
除此以外,她想不出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其他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