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希望她能在這裏安安靜靜的,還是讓她繼續在醫院受到威脅?”
權駱謙的拳頭攥得緊了緊,今天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江以寧不在,差點把醫院整個翻過來。
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是厲斯年悄悄帶着江以寧轉移了,他原本不知道這男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但現在他忽然理解厲斯年了。
始作俑者還在逃跑,怎麼能讓她毫無防備的暴露在醫院中?
他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激盪的情緒,“我知道了,這次來是我唐突了。”
“既然你這裏更方便的話,我也會把權家最有權威的醫生和研究員送過來,衆人拾柴火焰高。”
對於這個建議錄魔法,沒有拒絕把所有的天才聚集在一起,總有一個人會有新的突破點。
只要能早一點,讓江以寧好起來,他不挑用什麼辦法。
兩個男人算是短暫的達成了同一陣營。
在共同的等待以後,江以寧的第二次催眠已經完成。
陳珂走出房間來,捏了捏眉心,額角上仍舊有着細密的汗珠。
和上一次不太順利的情況表現出來的一樣,厲斯年對此便有些擔憂,“怎麼樣?這次順利嗎?”
“不是很順利,我沒有想到,那個藥物的效率竟然那麼強勁,到現在也仍舊十分活躍的進行破壞,恐怕要隔一段時間就來進行催眠一次。”
“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就住在這裏,方便有什麼突發情況及時來幫忙。”
聽他說的這麼險峻,厲斯年的神色更加陰沉,“好,等會兒我讓人去給你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送走了陳珂和權駱謙以後,厲斯年站在江以寧的牀邊,深深的凝望着她。
江以寧啊江以寧,你可真是要讓我操碎了心。
在他的房間裏整整守了兩天以後,江以寧才稍微有了一點甦醒的架勢。
當她張開雙眼,迷茫的看着這個世界是毫無疑問,催眠確實成功了。
“你是……”江以寧茫然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斥着驚慌無措。
厲斯年也沒敢太過逾越,只是把她扶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這裏是厲家別館,關於你爲什麼來到這裏,你現在還記得什麼嗎?”
江以寧搖了搖頭,有些緊張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水杯。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那你記得你現在叫什麼名字嗎?或者說你現在還記得什麼?”
厲斯年爲了試探催眠的成果,接連詢問道。
但這些問題問出來以後,江以寧通通都是用搖頭來作爲回答。
如果不是因爲她剛剛開口說了話,厲斯年可能要以爲陳珂把她催眠成啞巴了。
他鬆了口氣,沒想到前幾天最不願意看見的失憶的場面,竟然是他現在最希望看到的。
那一針藥劑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長期治療,其他的希望還要寄託在研究所裏的衆多人身上。
“你能告訴我關於我之前的事情嗎?”江以寧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見她露出這種表情,厲斯年的心實在是疼的不行。
可他又能說什麼呢?
“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鬼使神差的,他問道。
江以寧低下頭,喃喃自語,“現在這種情況,我不相信,你又能夠相信誰。”
“恐怕我也沒有別的能夠相信的人了,或者你會帶我去警察局嗎?”
基礎的常識都保留還在,還知道有困難要找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