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就是幾個守門的傭兵,都是孤狼的人。
出於謹慎,江以寧背對着他們,拉上了厲斯年的手。厲斯年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裏又動了。
江以寧忍着驚喜,只佯裝着垂頭看他的樣子。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理小幅度的敲擊着,還是用摩斯密碼的方式在溝通。
第一句話,就是‘別擔心,我會帶你出去的。’
江以寧的眼眶幾乎一下子就溼了。
‘我相信你。’
‘我遇到了正在找你蹤跡的警官,他應該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了。’
厲斯年很警惕,‘不要透露給其他人我醒着這件事。’
只要他醒了,等待着他的是什麼還不一定,所以只有裝昏纔是最安全的。
就這樣維持着,直到警方那邊潛入進來,把他帶走,一切就能夠順利完成。
畢竟是境外,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想要把人救走就要低調行事。
加上孤狼現在是擁有武裝團隊的人,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事情太複雜,厲寒和那個孤狼是聯手的。’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剛敲完,她忽然聽到走廊上響起了細微不可絕的腳步聲。
顯然厲斯年也意識到了,沒有再回復她。
她彎下腰,飛快的在厲斯年的嘴脣上親了一口,然後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出了門。
她出門,正好和趕來的厲寒迎頭撞了個滿懷。
厲寒扶住他,側目看了一眼病房裏,“急匆匆出來,避嫌?”
江以寧冷着臉,把那副令人厭惡的面孔映在瞳孔裏,“他輸液器裏的藥水沒有了,我去找護士。”
不管厲寒信與不信,這都是事實。
“剛剛病牀上的人有沒有醒來過?”
兩個人都對着他搖了搖頭,“沒有。”
“可疑的人呢?”厲寒看着江以寧跑出去的身影又問。
“也沒有,只有護士來擦洗過,不過是那位女士親自來的。”保鏢說完,厲寒的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等到江以寧回來,不給她再看望厲斯年的機會,他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帶離了醫院。
車上,她看着窗外的風景,祈禱警察那邊的潛入順利。
或許是剛剛的事情刺痛了他,他握上江以寧的手,有以下沒一下的摩挲着,試探着,“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在你問我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嗎?”江以寧冷笑。
“我想知道你們抓他來的目的,不過分吧,就算知道了,我又能影響到你們什麼。”
“你對我一點誠意都沒有。”
對於她這一番咄咄逼人的質問,厲寒不怒反笑,“你這麼想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他會死的,早晚都會。”
“現在留着他一條命也只是爲了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你說在你,和軍部的機密中,他會選擇哪個?”
這個回答江以寧幾乎想也不想,“會選我。”
“這樣最好。”厲寒看着她,眼神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那你該回答我了。”
“如果你們一定要他死的話,財產怎麼辦?”江以寧轉過頭來,話鋒一轉。
這下厲寒愣住了,“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要的應該不會是他的錢吧,那麼他一死,公司裏的財產怎麼辦?”
江以寧一副輕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