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平靜的看着他,而在她的手裏,一隻細長的針管已經紮緊了厲斯年的皮肉中。
那是一針麻醉劑。
她控制好了計量能夠保證不會傷害到厲斯年,又能夠讓他聽話回去。
否則她沒辦法履行自己的諾言,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厲寒會勾結上Y國的人是誰都沒想到的情況。
現在情況有變,她也只能隨機應變。
厲斯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卻落了個空。
麻醉正在逐漸起效,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江以寧看着他伸過來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然後低下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隨後,厲斯年就失去了意識。
……
“你……”銘科警惕的看着這個前兩天還半死不活的混進來的男人。
說起來好笑,這簡直就像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厲寒舉起手,對他們示意放下槍,“我這也是在幫你們,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今天誰都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不管你們領不領這個人情,回華國的直升機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現在走吧。”
隨着他話音落下,剛剛飛來的直升機,立刻被人讓了出來。
銘科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放我們離開。”
厲寒叛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也是他們親眼所見,回去這件事情還要好好做一份報告。
可是他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了?
而且還是和孤狼反目成仇,他們應該纔是合作伙伴。
這其中有陰謀。
對於他的質疑,厲寒顯得遊刃有餘。
“我的目的不在於你們,我也不想和華國產生任何的衝突。”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放你們離開是他的願望。”
“銘隊長,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
所有人幾乎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
厲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竟然只是爲了一個女人。
“你這麼做的話,他會失望的。”銘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或許能明白江以寧有苦衷。
可是他該怎麼跟厲斯年交代?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厲斯年所在的房間。
江以寧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睡着了。”
厲寒不願意她再多說,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眯起的眼睛,盡是威脅的意思。
“等一等。”
江以寧遞過去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然後走到了銘科身邊。
對於她這突然的舉動,銘科也察覺到了異樣,神色一變,仍舊警惕的盯着厲寒。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你們平安離開。”
“否則我們都得不償失。”
“幫我告訴他,等他休息好了,我會等他的。”
這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她絕對不會忍受跟厲寒過一輩子的生活。
而且她也不信厲斯年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她。
他一定還會來的,等到他休養好身體以後。
到時候他們在一起,從厲寒這裏離開也不遲。
事已至此,當然要優先把損失調整到最小化。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銘科也明白,此刻只能這樣,只能通過一個人的犧牲來保護所有人。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禁覺得她和厲斯年不愧是夫妻,昨天的時候厲斯年也和他進行過類似的談話。
因爲他曾經是聞名國際的天狼,又可以是他的上級,所以他的命令,他必須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