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逐漸攥緊,心痛的彷彿有刀子在割,“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求求你,幫我保住他。”她轉過頭,眼神中已經攀上了淚花。
甚至還有幾分祈求夾雜在裏面,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她。
但是厲寒對於這一切無動於衷。
雖然說強扭的瓜不甜,但它只是想要這個瓜而已,管它甜不甜呢。
“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放他們走了,不會再替你們養個孩子。”
“我的團隊經歷有限,他們要做的只是保住你的這一條命而已,只能證明你們沒有緣分。”
“而且……”他話音一轉,脣角帶着瘋狂的笑。
“如果你真的是喜歡孩子的話,我們以後也會有的。”
那一刻,久違的噁心的感覺又一次翻騰起來。
她想要的是她和厲斯年之間的孩子,而不是和他的,與其這樣,那寧願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可她又要等到厲斯年來救她。
對不起。
她在心裏默默的跟這個孩子道歉。
是她沒有能力保住他。
等到以後,他們之間或許還會再有緣分。
到時候再來做她的孩子吧。
“想好了?”厲寒隨意的把玩着桌子上的鋼筆。
“是想要感受他一點一點的離開你,還是乾脆利落一點拿掉他?”
與其說是讓她做選擇,不如說是正在逼着她做選擇。
但是江以寧只是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堅定地看着他,“這個選擇,我留給他自己。”
“物競天擇,如果他實在撐不下來呢,就是保不住,可如果他能活下來呢?”
看着她眼神中閃爍着的光芒。厲寒的眉頭更緊了一些。
到現在,她都還抱着不切實際的妄想。
厲寒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沒死心啊。”
“你當我是什麼?”江以寧眯起了眼睛,反問向他。
厲寒又嗤了聲。
感情這種東西,總不能指望一天兩天就淡掉,或者完全忘記。
他雖然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這個女人,但是也沒有必要太急,逼急了誰誰都沒有好處。
肚子裏這個孽種,早晚會掉,就算是不掉,他也能在藥裏再加點兒東西弄掉。
江以寧現在能安安分分的在他身邊待着就好。
很好。
“那你就好好準備着吧,這兩天我就會準備人手給你治療,可一定得懷揣着希望活下去。”
他倒還真怕她沒有念想的就這麼死了。
讓一個人活着很難,死卻很簡單。
他也不希望費盡周折弄到手裏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接下來這一天,厲寒好像沒有事情做也一樣,整整陪她在這裏陪她在這裏坐到了晚上。
太陽落下去的時候,江以寧緩緩閉上眼。
“你究竟還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是擔心我會長了翅膀,飛了嗎?”
這樣目不轉睛的監視着他,厲寒是多麼沒有安全感。
他們兩個現在手裏都沒有任何東西,連電子設備都沒有,就這樣面對面相視無言的坐了好幾個小時。
場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你是我費盡周折才弄到手的。”
“我想要多欣賞一會兒不行嗎?”
厲寒一番話,給她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以寧警惕的看向他,“不要把我當成一件物品或者擺設。”
“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不是我的人,但什麼時候你是我的人了,你才名正言順的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