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以來,他卻感覺,江以寧好像變成了一個無牽無掛的人。
雖然他並不指望那樣的治療能夠消除江以寧的記憶,可現在他的目的好像達到了。
挑了個喫飯的空,厲寒坐在江以寧身邊問道。
“你難道不好奇厲斯年現在怎麼樣了嗎?”
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在江以寧這裏提起來厲斯年這個名字。
他巴不得江以寧把這個人忘得乾乾淨淨,卻又在這種時候主動提起來。而等待答案的過程,他的心裏就像是有隻小貓爪子在撓一樣,心裏癢癢的。
但在旁邊的江以寧顯得無動於衷。
她連筷子都沒有停,徑直的從盤子裏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送進嘴裏。
“厲斯年,是誰?”
她的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只是怪異的看了厲寒一眼以後,繼續專心的喫着碗裏的飯。
厲寒卻眯了眯眼。
江以寧這個回答,無疑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雖然之前在進行治療的時候,他已經和組成的團隊進行過商討。
而其中能夠讓江以寧是去部分記憶的方案,僅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
現在卻達到了?“你光是看着我,就能夠喫飽飯了嗎?”
或許是他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熾熱,江以寧根本沒有辦法忽視,只能吐掉嘴裏的骨頭,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厲寒這纔回過神來,眉毛挑了挑,“你不記得了?”
“我有必要記得嗎?”江以寧看向他的視線有些奇怪。
就好像眼前這個人,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厲寒有些樂了,“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江以寧怪異的看着他,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
可是思考了一會兒,她整個人都沉默下來。
聽她又把他問出來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厲寒皺了皺眉。
果然,這種選擇性失憶的方法不是很可取,患者會失去一部分記憶,但是也有很多記憶會銜接不上。
他又不能用太過明顯的方式去試探江以寧。
總之,讓他值得高興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我帶你來這邊度假,你忘了?”
江以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我不是應該在接受治療嗎?”
“以度假的名義出來接受治療。”厲寒大概能夠明白,江以寧的記憶停留在什麼地方了。
或許就在他們抵達這裏以後。
他還需要進一步對她的記憶進行改造。
“我已經幾天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了,我想出去走走。”她放下筷子,走到窗臺邊,看着院子裏那廣闊的風景。
當初就是擔心把她關在這裏太無聊了,所以他才費盡周折買下了一座莊園。
但是在豪華的籠子,終究也是關不住一隻鳥的。
厲寒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等到下午的治療完成,晚上我就帶你一起出去走走。”
江以寧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等到了下午的治療時間,這一次她並沒有等來那些顏色各異的液體和輸液管,而是一個手持催眠器械的醫生。
像是電視裏演的一樣,他手中拿着一枚懷錶,在對她進行了一番言語上的暗示以後,讓懷錶隨着時鐘擺動的頻率而搖晃着。
她也就默然的看。
恍惚一陣以後再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在她面前擺弄手機的厲寒。
江以寧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現在幾點了?”
“下午五點。”厲寒關掉手機,目光灼熱的看着她,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驗收催眠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