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本來在晃着手上的提包,聽他這麼說動作一頓,轉過身,趴在欄杆上低頭看着他。
“我還在吃藥,你不是說過,醫生說喫着那藥最好忌酒嗎?”
她這麼說,房間裏的溫度頓時降下去了兩度。
厲寒不情不願的表情幾乎寫在了臉上。
可是他卻還要在這種時候顧及她的身體,這輩子除了江以寧以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讓他這麼做過。
但是他還是沒有退讓,依舊拿着酒瓶向外面的陽臺走去,“我給你準備了飲料,來陪我聊會天。”
她沒辦法拒絕。
江以寧眯起眼睛,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以後,如約到陽臺找了他。
爲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她坐下來就開了個玩笑。
“有什麼煩心事嗎?剛剛你回來的時候,好像心情就不太好。”
對於艾米麗做的事情,厲寒也沒有瞞着她。
“多虧了你,剛剛我送她出去的時候,她跟我表白了。”
江以寧倒是沒有想到艾米麗這麼缺心眼。
明明現在對於她的好感,厲寒還表現得無動於衷,她卻就在今天晚上選擇表白。
她該說這個女人是熱情奔放的,還是該說她沒有腦子。
她可能忽然明白,爲什麼這麼久了,艾米麗都還沒有和厲寒有進一部發展的原因。
這個女人,恐怕以後要讓她操心了。
“然後呢,我是不是要恭喜你,順便想想什麼時候該喝你們的喜酒了。”
她故意把話反着說,就看着厲寒的臉色又黑了兩度。
“我拒絕了她,並且我告訴她,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江以寧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的臉色有些複雜,厲寒在這個時候找她過來,該不是爲了要跟她說這個吧。
“你就不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嗎?”厲寒打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了自己的杯子裏。
也和她說了一樣,給江以寧準備的是飲料。
江以寧根本不想拋根問底。
“我覺得這應該是你的隱私,我也不好過,問到什麼時候你們在一起了,再公開這個消息也不遲。”
她客套的打着官腔。
但是厲寒卻用熱烈的,不加掩飾的眼神看着她,“你可以知道,你也可以問。”
不,她不想知道,她也不想問。
江以寧已經有些頭皮發麻。
“我知道這個有什麼用,也只不過是等你結婚的時候,隨個份子而已。”她硬着頭皮把話接下去。
可厲寒的回答,仍舊讓她覺得呼吸一滯。
“如果我說你可以是收禮金那個呢?”厲寒沉聲。
江以寧已經快遮掩不下去了。
“太麻煩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經手的比較好,你今天來找我喝酒,就是爲了說這件事嗎?”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窘促和急迫,厲寒並沒有在死纏爛打下去,而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向遠處的燈火。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江以寧有點忍無可忍了。
這都幾點了?還要給她講故事,艾米麗沒喝多,厲寒他纔是喝多了吧。
但她只能壓着一口氣,還有睏意,“那你說吧,我聽着。”
這個故事冗雜又漫長,厲寒中途還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講述的都是他曾經和江以寧之間的事情。
這個故事經歷的時間很長,情節也很漫長,聽的江以寧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