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寂靜,讓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知道江以寧衝動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厲寒才緩緩說道,“我只不過是幫你把東西拿過來。”
“順便來看看你,我又能對你做什麼呢?”
他已經一忍再忍了,如果他想要對她做什麼的話,一定早就做了,大概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現在也不如會是這樣疏離的關係。
那個時候很有可能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分崩離析,所以他才選擇什麼都不做。
至少現在這個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完完全全可以把她當成掌中之物,然後對她好,豢養她,期待她徹底成爲他的物品的那一天。
只是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這麼防備着他。
厲寒又有了其他的想法,或許眼前這個女人從沒有打消過對她的恐懼。
更讓他再想,從之前的一切到現在,是不是隻是她一個人一手導演的一齣戲?
可是她又是怎麼瞞得過催眠師的?
江以寧顯然還不相信他說的話,厲寒沒有辦法,只能夠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摸出來了一根口紅扔在牀上。
可就是這樣,江以寧也還沒有打消警惕,一個禮貌的男人,絕對不會在女性休息的時候,還特地跑到她的房間裏來,哪怕是爲了還東西。
更何況剛剛厲寒的態度很衝動,似乎因爲她防備他這件事情讓他十分慍怒。
可說白了,這一份感情不過就是沒能得手的暴怒。
江以寧已經冷靜了下來,“我認爲我們之間的社交距離,應該是正常的朋友關係。”
“而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到我的房間裏,如果你不進來,什麼都不會發生,我並不是防備着你,只是我不喜歡這樣,沒有隱私的感覺。”
“尤其是最近我首飾盒子裏少了東西,所以我想看看我在的時候,那個賊還會不會這麼大膽的跑到我的房間裏來。”
聽到她這麼說,厲寒緩緩的,轉過身來,“是嗎?這種事情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如果你少了東西,你可以跟我說,懷疑他們有問題,你也可以跟我說。”
“甚至你不喜歡誰,我都可以立刻把他們開除,讓他們從這棟宅子裏滾出去。”
“但是你今天的做法,真的讓我不能接受。”
越說,他的情緒就越衝動,甚至整個人的眼睛都隱隱有些發紅。
這還是這幾天以來,江以寧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衝動的樣子。
看看整個人彷彿是被情緒驅使了一樣,江以寧也有些心慌,他倒退了一步,手在身後摸着桌子上能用來防身的東西。
“那你又爲什麼要拆掉這個房間的門鎖呢?”
江以寧冷着聲音,把話扯回正題。
厲寒這個人極其自我主義,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問題,這種做法讓她無法理解。
而且在這種原則性上的問題,她也不會退讓。
厲寒被她反過來質問情緒更加衝動,他直接從牀上站起來,嚇得江以寧撞上桌子,發出了吱呀一聲響。
她頓時喫痛,疼的彎下了腰。
看她碰傷了,厲寒也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沒事吧?”
他剛剛暴怒的情緒已經散了,現在所有的完全是在擔心她。
江以寧露出痛苦的神色,伸出了手,不讓他靠近,“我沒事,我們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