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念念這個語氣,江以寧挑了挑眉,“不許造謠,我要聽真話。”
念念閉了嘴,訕訕道:“其實他們好像是真的不好,最近可能吵架了吧,舅舅那邊整天臉色都不太好,我也不敢多問,還是等媽咪你回來解決吧!”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不跟媽咪你聊了!”念念電話掛的飛快,江以寧連一句挽留都還沒來得及說。
想想國內那一團亂麻,她就覺得頭疼。
看來還真的要快點回去纔行。
暴風雨還沒結束,勇士厲斯年就上樓了。
“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碗?”厲斯年推開門,正要拿她空了的碗,就被江以寧一把攥住了手腕。
江以寧臉色不怎麼好看,拍了拍牀邊意思就是要他坐下。
厲斯年帶着些不解,“怎麼了?肚子不舒服?要我幫你揉揉?”
她又推掉了厲斯年伸過來的手,鄭重其事地問他,“你什麼時候送我兩個女兒去學武術了?她們兩個把人打了你知道嗎?”
厲斯年一愣,但又看到了江以寧手邊的手機,頓時就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做的。
真是他的好兒子,父慈子孝。
“我是覺得讓她們學點能夠防身的手段沒什麼不好的,比起來被打,我寧願他們是打人的那一方。”但對於這件事,厲斯年顯得有些不以爲然。
江以寧伸出手,猛的戳着他的額頭,“我難道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好意嗎?但是我們要給她們塑造正確的價值觀!”
“她們兩個現在一個十歲一個五歲,被大人一推一個跟頭,萬一熱心上來了去幫忙呢?”“你告訴我有什麼意外誰來承擔?”江以寧還在氣頭上,戳的越來越用力,厲斯年的腦袋都跟着在晃。
他垂着眼,面色是說不出的無奈,到沒發火,只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要想那麼多,她們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江以寧抿了抿脣,沒說話。
但是她低下去的臉色白的嚇人。
就在剛剛說話的時候,她的肚子又是一陣劇痛,讓她連外界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進到耳朵裏的聲音都只是一陣嗡鳴。
厲斯年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攥在手裏的她的手太涼了。
他眉頭皺緊了,“這麼疼嗎?我去給你拿止痛藥過來,一會你吃了好好睡一覺。”
江以寧疼的沒說話,就感覺手腕上一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切就被攪和在了一起,所有的事物都在打轉,發黑,最後一點顏色都沒有……
厲斯年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以寧沒精打采的躺在牀上的樣子。
“起來,吃藥了。”他神色都溫柔,但伸手過去,就發現江以寧死氣沉沉的毫無反應。
他瞳孔驟然一縮,連忙去晃她的肩膀,“以寧?江以寧?怎麼了?醒醒!”
她還是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反應,倒是厲斯年激動地動作讓被子掀起一角,江以寧身下都是醒目的鮮血。
殷紅的顏色蔓延在牀褥上十分刺目。
……
醫院裏。
“厲先生,江小姐的情況有些複雜,是因爲流產不全導致的出血和感染,這是病情通知書,請您在這個地方簽下您的名字。”
護士兢兢業業的做着說明,厲斯年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耳朵裏的嗡鳴煩躁的要命。
他把自己的名字籤的龍飛鳳舞,又一把抓住了護士的衣服,緊張的眼眶赤紅,“她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