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厲柏松最近也確實有走私來的東西,他的宅子裏應該還有證據,今天晚上就查封,還能撈到點蛛絲馬跡。”
銘科聽到他這麼說才鬆了口氣,點點頭帶着所有的人離開了這家飯店。
爲了接手調查,端木離不得不也跟着過去走走場面。
厲斯年則留下來,和江以寧享受着桌子上剛做好送過來的飯菜。
“怎麼想到用這種方式報警?”厲斯年問。
江以寧不以爲然,“偶然間從你電腦上看到的資料,剛剛我可是頂着寒風在外面聽了不少消息才確定下那個人就是厲柏松的。”
“如果他不要臉一點,今晚敲詐上你,你該怎麼辦?”
厲斯年不禁失笑。
厲柏松想要敲詐他,也得有那個能力纔行,今天晚上所有的反骨,都得乖乖的把自己手上的股份交出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對厲氏興趣不大,但歸根結底也還是他們厲家的門面。
他無論如何都得維持一下。塗柒柒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按照前臺的意思把該交的錢都交了,口袋裏的錢也幾乎有了見底的預兆。
意料之中的是,家裏的親戚確實都到了現場,可他們不是爲了塗景山的身體來的。
一看到塗柒柒也到了,一羣人的眼裏都在放光。
“柒柒,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七大姑八大姨看到他走回來,頓時就湊了過來,每個人的表情上已經逐漸都從擔憂轉換成了欣喜。
他們在意的可不是塗景山的死活。
塗柒柒看着所有人臉上的殷勤還有些茫然,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揹包的袋子。
她他這麼說,所有人的表情上都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但還是有人假惺惺的過來安慰了她一下。
一個年紀大的女人走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他的後背有些敷衍的安慰道,“是啊,你爸還這麼年輕,我們也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塗柒柒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他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感情,到底是希望塗景山活着,還是希望他就這麼死了?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做過幾件值得讓她懷念的事情,到現在就算她拼命的想從心裏找出一點西藍花的價值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不得不說,塗景山這個父親的身份做的實在十分失敗。
而今天這個場面,塗嬌嬌卻不在。
想起來那天晚上的見面。可能是她和塗嬌嬌最後一次見面了。
今天所有守在這裏的人都心不在焉的,而且更多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幾個年紀大的長輩對視了一眼,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的,最後還是那個年紀大的女人先開口了。
“柒柒,姑姑也不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但是最近姑姑這邊的情況很不好,你爸呢又欠了我們一點錢。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替你爸爸把這個錢墊上,也好讓我們度過難關。”
“是啊柒柒,我們最近的都不太好過,偏偏當初又多借給過你爸錢,現在他這樣子,恐怕短時間之內也沒辦法分出心思來管我們這些事了,你是她的閨女,就行想好幫他把這些錢給還了吧。”
“今天我連欠條都帶來了,你可以看看這上面就是你爸親手籤的名。”
塗柒柒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表情上寫滿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