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微微這麼說,謝婉玉不禁勾起了嘴角。
“那看來你是輸定了!”
“…………”顧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可她即便是一言不發,渾身上下也散發着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
甚是連她說她不太擅長畫國畫,周圍的人都不太相信。
就好比剛纔下象棋,比賽的時候她看似隨意,可誰知道人家竟然是全國比賽的冠軍!
不過謝婉玉不信顧微微有這麼厲害。
因爲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可能把什麼都學得那麼精。
很快,兩人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等工具和材料。
公平起見,謝老爺子在他們開始前把雙方的工具和材料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我是個大夫,有機會的話,以後你們都是要跟着我一起學習的。作爲一個醫生,經歷病患的生死是常態。所以今天比試的主題就是‘生死’,我想看看你們對於‘生死’的理解。
比試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你們有一小時的時間去構思和作畫,一個小時之後無論畫作是否完成,都要停筆接受評比。好了,計時開始!”
謝老爺子話音才落,謝婉玉就開始動筆了。
她畫得很快,彷彿早就已經在腦海中構思好雛形。
反觀顧微微,她卻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沒有一點頭緒的樣子。
一旁觀戰的葉一恆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與身邊的唐林竊竊私語:“這樣其實不公平。這謝婉玉學醫多年,心中對生死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見解。但是顧微微可能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她必然會在構思上花去大部分時間。謝婉玉畫得太快了,可能會給她帶來壓力。”
葉一恆看了唐林一眼:“是什麼讓你對她這麼有信心的?”
唐林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夫人身上的氣勢了。”
“嗯!你看起來比你家夫人還要自信。”葉一恆說着,調整了一下心態,“別說,帶着濾鏡去看,你家夫人在我心裏已經是大贏家了。”
而顧微微,她也沒有讓唐林和葉一恆失望。
她很快就氣勢全開,只見她在紙上潑墨,下筆極快,縱筆揮灑、墨彩飛揚,猶如行雲流水、蛟龍出海般酣暢淋漓。
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畫寫意畫。
而此時的謝婉玉仍然在用細狼毫勾勒着線稿,顯然她是打算畫工筆畫。
可工筆畫崇尚寫實,要求精細,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的,現在距離比賽規定的時間只剩下四十五分鐘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現在畫得很喫力。
謝老爺子見此情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他是希望顧微微能贏,這樣孫女就能心服口服。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看到自己孫女這樣節節敗退,被接二連三地打擊。
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的孫女選錯了風格,想要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畫出一幅完成度高的工筆畫來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古代工筆畫大師再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