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雨馨氣紅了眼,“不肯屈服是吧,那我就讓你嚐嚐遍體鱗傷的滋味。曾經我受的苦,我也要讓你嘗受一遍。”
“不要!我求你!”就在白雨馨又要動手的時候,薄承淵忽然掙扎着屈起了上半身,他叫停了白雨馨,“我跪下來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她,我求你了白雨馨。”
“你求我?”白雨馨忽然笑了,她眼裏含着淚,激動地看着顧微微,“你看,有人要屈服了,他要求我了。你看見了沒有,他剛纔還寧願去死,他剛纔還在跟我談尊嚴!”
白雨馨猛地轉身看向薄承淵,瘋狂的眼神裏滿是期待:“跪下啊,快在我面前跪下。”
“別!”顧微微看着薄承淵,紅着眼大喝了一聲,“別跪她!你別跪她薄承淵!”
“對不起,”薄承淵看着顧微微,緩緩在白雨馨面前跪直了身體,他向顧微微道歉,“如果我早點聽她的話,你的手就不會斷了,對不起。”
“沒有!”顧微微搖頭,“你起來!你趕緊給我起來薄承淵!你是警察,你幹什麼跪一個罪犯!你沒有錯,你沒有對不起我,傷害我的是她不是你,你不要感到愧疚!”
薄承淵紅着眼看了眼顧微微,他眼眶裏含着淚,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他只是跪到了白雨馨面前,抱住了她的腿:“求你,你放她走吧。我的尊嚴,你可以隨意踐踏,只要你放她走。”
白雨馨欣賞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原來你跪下來是這副模樣,還挺乖順的。
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抓我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啊,這麼快就風水輪流轉了。薄承淵,學個狗叫吧,在地上爬,當我白雨馨的狗。”
可薄承淵看都沒看顧微微一眼。
他真的像一條狗一樣,被白雨馨用鐵鏈套住了脖子,圍着白雨馨爬了起來,像一條狗一樣叫嗷嗷喚着。
可白雨馨還不滿意,她摸着薄承淵的頭說:“鞋髒了,舔乾淨。”
“薄承淵!!”看他這樣,顧微微覺得比自己受辱還要屈辱。
她猛地別過了頭,不忍心再看,一秒鐘她都看不下去了。
白雨馨發現了她的這個小動作,立刻擡腳挑起了薄承淵的下巴。
她看着薄承淵,對他發號施令:“這樣可不行,我們唯一的觀衆閉上眼睛了。你快點去叫她把眼睛睜開,讓她好好看着你,不然我可就管不住我手裏的棍子了。”
薄承淵爬得很慢,但他還是來到了顧微微面前。
顧微微低頭看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薄承淵的眼睛裏已經沒有光了,可是在看到顧微微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下。
“不要爲我感到難過,如果剛纔我沒有推門進來,做這些的就是你,那樣我的整顆心都會碎掉。
我想我是活不成了,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反正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就聽她的好了。
你看着我吧,你多看我一秒鐘,以後這個世界上就有人多記我一秒鐘。”
薄承淵在顧微微面前停留的一小會兒,身下已經彙集了一小灘血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