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也不完全是。’顧微微飛快地打字,‘其實當時我正在屋檐下躲雨,這個花盆的目標就只有封燁霆一個人。’
‘什麼?我天!那你給我的土是從你自己家裏找到的對吧?’
‘嗯。’
‘你家陽臺?’
‘我外婆的衣櫃。’
‘…………’葉一恆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其實他感覺都不用來鑑定的,因爲事實已經擺在那裏了。
誰家衣櫃裏會有泥土啊?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回了顧微微一句。
‘我已經讓人加急了,一個小時候結果就能出來了,我拿到結果之後立刻告訴你。’
不等顧微微回覆,他又問了句。
‘你現在還好嗎?’
‘不好,很煩。’顧微微打字,寫寫刪刪,最後說道,‘如果這是別人,我根本就不會去試探,我直接就找好證據然後把人送進局子裏了。’
‘那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先查,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那你外婆那裏,我是說她房間裏,你有沒有盯着?微微,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但你既然覺得自己查了,而且還要繼續查下去,那有些話我就不得不說了。’
‘你說。’
‘之前我們要查的只是縱火案和你外婆與封叔平封至堯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問題升級了,你外婆很有可能對封燁霆下手了。
如果是這樣,那肯定不是你外婆一個人的意思,因爲最想封燁霆死的是封叔平和封至堯!現在封至堯也死了,當時我不在現場,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我也聽你們提起過,開始開槍的是你外婆,後來是纔是燁霆。
可是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下一次呢?下一次燁霆又能不能走運躲過去呢?’
‘對,你說的沒錯。’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亂,我給你提個建議好不好?’
‘你說。’
‘不論是你外婆還是封叔平,又或者是我們其他任何一個人,包括你自己,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心智是成熟的,所有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你說對嗎?’
‘對。’
‘你也說過的,對待至親至愛的人你會去包容,但你絕對不會縱容,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
‘那我們就查,我們去找證據。犯了罪的人法律會去制裁他們,就算是在牢裏,只要夠誠心,也還是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顧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回了一句:‘好,你說的很對,我們應該這麼做。’
‘是的,我們。微微,大義滅親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很難,但你做這件事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這是封燁霆、你,還有我,我們一起查的。’
‘好。’
‘我還要提醒你一句,你外婆很有可能一直和封叔平保持聯繫,你得看着點她,我怕她給封叔平報信,這樣封叔平就跑了。’
‘嗯,我已經監控了我外婆的手機,她做什麼我都會知道的。目前她還沒有任何動靜。’
‘好,封叔平那邊我會讓燁霆派人盯着的。對了,之前跟蹤我的那個人,我查了,也確定了,這個人最近的賬戶裏有一筆大進賬,是封叔平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