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王小雪說：“上車。”
王小雪上下打量着他：“我又不認識你，幹嘛上你車？”
“上來不就認識了，”男人粗着嗓子說，“剛纔你喊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想我們應該是盟友。”
“什麼意思？”
男人嗤笑了聲：“顧微微和封燁霆。”
聽男人提起這兩個名字，王小雪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眼：“你和他們之間也有過節？”
“爲什麼不上來說呢？”
“上來就上來，反正我不想走路了。”王小雪說着，爬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繫好安全帶後，她暼了眼男人：“我說你能把你那帽子和口罩摘了嗎，你要和我結盟，可我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再等等吧，”男人扭頭看了王小雪一眼，“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怕嚇到你。”
“嚇到我？”王小雪偷看了眼男人，“你該不會是長得很醜吧？”
“本來還可以，”男人眯了眯眼說，“不過後來在一場火災中毀容了。”
“哦，”王小雪立刻收回了目光，“那你還是戴着口罩吧。”
…………
封燁霆不想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顧微微，就努力做了調整。
喫過早餐後他主動送了顧微微去謝老爺子那裏。
路上他也沒再刻意去迴避窗外的風景，而是當起了顧微微的眼睛。
秋天到了，車窗外的世界也變了顏色，他都細細地講給她聽。
把顧微微送到之後，封燁霆留下保鏢就離開去了封氏。
謝老爺子給顧微微把過脈之後，覺得自己的一個人的知識儲備和經驗還不夠，便提出要帶她去看另外一個老中醫。
在去另外一個老中醫家的路上，謝老爺子和顧微微聊天。
兩人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已經退休了的老中醫。
謝老爺子就對顧微微說：“我得提前和你打聲招呼，我老友住的那個地方可能有點偏，一會兒車子恐怕開不進去，到時候我們得下車走上一段路了，可能還不太好走。”
顧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沒問題的，我可以讓保鏢攙着我。那邊是老小區對嗎？”
“是啊，很老的小區了，”說到這裏，謝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放到現在叫它城中村也不爲過。其實他那個地方地理位置還是很不錯的，當年也算是市中心了。
不過A市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後來經濟中心轉移了，她們那邊就不行了。房子拆不起，也不能修，就慢慢老化了。”
“確實是這樣，”顧微微也忍不住感慨，“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是最近十幾年也見證了國家發展的巨大變化，這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比不上的。這是好事，不過總還是會有一小部分人的生活受到影響。”
“是啊，不過我那個老友在經濟方面倒是沒什困難，在其他地方也有房產。”
“那爲什麼沒有選擇搬走呢？”顧微微問，又說，“那邊的房子可以租出去，據我所知，那種老小區的租金並不高，大部分房子都租出去了。”
“沒錯，”謝老爺子道，“那邊的環境確實很差，不過我那個老友和我一樣，她也有必須要守着那個老房子的理由。她也在等人，她怕自己搬走了那個人回來就會找不到她了。所以這些年來不管子女怎麼勸，她都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