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皺眉,既然沒有藥物過敏,爲什麼偏偏在神經類的藥物上要這麼注意呢?
“不用了,你不用特地過來的,你工作應該也很忙吧?這裏的醫院和醫生看起來也不錯。”
“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的身體出現任何狀況,地址發給我吧,我馬上就訂票。”
如果放在以前,薇薇安大概率會爲此感到高興,因爲自己的朋友很在乎自己。
可是現在,她只會覺得奇怪。
他作爲一個醫生,也不問她到底傷到了哪裏,現在狀態怎麼樣,什麼都不問就要直接飛過來找她。
那如果她只是擦破一點皮呢,也值得這樣跑一趟嗎?
還是說,他在害怕着什麼?
薇薇安沉着,眉頭緊皺,沉吟了片刻後說:“好的,但是我現在需要去處理一下傷口了,等我出來我就給你發地址,你先不要着急,我傷得其實並不嚴重。”
電話那頭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這才問道:“你傷到哪裏了?”
“胳膊和腿,我先進去了,胳膊疼,不能一直拿着手機。”
薇薇安說完,再沒給那邊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緊接着,她就把自己平時喫的藥一樣不落地全都裝了起來,開車去了葉一恆的醫院。
…………
醫院。
葉一恆敲了敲門,隨即走了進去。
病房內,封燁霆正在和唐林交談。
唐林把手機遞給了封燁霆,裏面正播放着一段視頻。
“出口處的監控拍到了,這個人就是施佳倩,她買通一個保安,進入了會場。之前說有夫人的消息引您出去也是她搞的鬼,包括媒體放出去的那些照片和新聞,也都是她安排的。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還在正常工作。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爺爺催得更緊了。”葉一恆見唐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便替他開了口,“封爺爺給你安排的結婚對象八字還沒一撇,你這和別的女人在孩子們生日會上‘私奔’的新聞就傳開了。
老爺子總是說他在這世上的時間不多了,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盼着你身邊有個知冷暖的人,照顧好你和孩子們。”
一聽到這些事封燁霆就煩。
他皺眉:“我不是已經和爺爺說清楚了嗎?”
“是啊,”葉一恆聳肩,“你倔爺爺也倔,你們爺孫倆的脾氣不都是一樣的嗎?”
“是,但你不覺得爺爺這是在強人所難嗎?他不也一輩子沒娶,我也已經有了繼承人,爲什麼非要去結這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婚?”
葉一恆挑眉:“你是真不知道嗎?”
封燁霆無語:“知道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不是一直昏睡在醫院裏嗎?”
“可我說的並不是你昏睡期間發生的事情,爺爺催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其實我聽說是爺爺找那位大師算過了,你命中註定有一場婚禮,而且正是在今年,所以爺爺纔會這麼堅持。”
“是嗎?”封燁霆忽然輕笑了一聲,“如果那個神棍說的話會成真,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今年我就能把微微給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