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封燁霆的這個問題，薇薇安沉默了。
因爲如果是在兩天前，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地說對他沒好感，甚至是還有些厭惡。
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那樣說了。
雖然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但是從葉一恆口中聽到自己過去和眼前這個男人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她心裏就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她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但絕對不是單純的厭惡和排斥。
思考了好一會兒，她這才說。
“我不想盲目給你希望，但也不會故意排斥你。我只能說，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就連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準確去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在我腦海中並不模糊，你已經和我記憶中的某個影子對上號了，這一點和靳夢是不同的。
但是其他，我現在自己也搞不清楚。希望我的這個答案沒有傷害到你。”
薇薇安說完，看了封燁霆一眼。
她以爲封燁霆會失望，或者是產生不耐煩的情緒。
但事實並非如此，他看自己的眼神裏似乎帶着點淡淡的笑意，好像還有點開心的樣子。
而事實上，封燁霆確實是有一點點高興。
她不再那麼疏離冷漠，也不再排斥他了，他覺得這就是進步。
看着此時的薇薇安，他彷彿看見了曾經的顧微微。
“沒有，你沒有傷害我。你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吧，謝老爺子說你現在要多休息，等到了我再叫你。”
薇薇安點點頭，道了一聲謝。
封燁霆又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薇薇安這次沒有再睡客房，而是搬到了主臥。
進入主臥之後，那種強烈的壓迫感依然存在，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決定直面。
臥室的門開着，窗戶也在通風，可她就是覺得自己被壓的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
當這種狀態達到一個臨界值之後，她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裏好像出現了幻象。
她好像看到一個有另外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走動，甚至還能聽到它發出來的聲音。
但是這個人影非常模糊，根本就看不到它的長相。
甚至漸漸地，這個人影逐漸分裂爲兩個。而這兩個人影似乎是有關聯的。
他們像是一起生活在這個房間裏一樣，或站或坐，或者是緊挨在一起。
這種感覺很詭異，令薇薇安頭疼。
她也不想勉強自己，乾脆就閉上眼睛躺上了牀。
隨着呼吸的平穩，她漸漸靜下心來。
但耳邊似乎還能傳來那人影製造出來的聲音，她不敢再睜眼睛，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但是拿出手機一看，纔剛剛7點而已，不過是天突然下起了雨，所以黑得比較早。
她一覺醒來也餓了，準備出去喫點東西。
不過纔剛收拾好自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一看，竟然是封燁霆小女兒打來的電話。
不，應該說是她自己的女兒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