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比,後者自然遠遠比前者重要且重要許多了。
見姜姮說後者重要,宋宸便知道姜姮這是反應過來了。
“這就是了,先生,宋安自小博覽羣書博聞強記,就是連臣都遠不如他,臣能做到的事情,他一定能,且能做的更好。”
姜姮點頭,宋安到底是自己的弟子,姜姮還是信任宋安的。
“既然如此,爲師便預祝宋二公子能夠金榜題名一舉高中了。”
宋宸笑了起來:“臣替家弟,多謝先生吉言了。”
“不過一句話而已,不必言謝。”
宋宸嚴肅起來:“臣感謝的,是先生你那真誠的心意,這可是無價之寶。”
眼見宋宸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趨勢,姜姮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宋長公子,既然說到宋安科舉一事,你不妨猜猜,爲師在書院,有沒有同意宋安參加科舉?”
宋宸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猜的,帝師是一有實力又平易近人善解人意的人物,只要宋安提出想要科舉,帝師自然是會應的。
“先生,若是以前,臣或許還真的需要猜才能知道你是否同意了宋安參加科舉一事。
可是如今臣面對的是現在的你,臣便真的不需要猜,也會知道你會同意宋安參加科舉。”
畢竟科舉對你並沒有什麼損失,而原先的你拒絕宋安科舉,想來不過是想給宋安添麻煩。
聽到宋宸認可自己將自己往好的方向說,姜姮心情很是不錯。
“宋長公子,你可真會說話,你在大牢裏拷問犯人的時候,也是這麼會說話嗎?”
宋宸含笑回了姜姮:“先生,你不就是覺得臣會說話,才讓臣擔任了刑部侍郎嗎?”
“的確如此。”
……
姜姮先將宋宸送回了宋府,纔回帝師府的。
今天的帝師府,無比熱鬧。
因爲顧亭畫,要住進帝師府了。
姜姮看見顧亭畫的時候,顧亭畫正在同傅銘恩交談。
“陛下,你爲何住在帝師府呢?”
傅銘恩冷冷的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問題的顧亭畫一眼,冷聲一字一句道。
“你是爲何,朕便是爲何。”
傅銘恩聲音冷且敷衍,聽着就沒什麼誠意。
讓顧亭畫尷尬了一瞬,不過還好接下來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尷尬。
“陛下,你的而午飯快要準備好了,你難道還要在此嗎?”姜桓淡淡笑着,聲音溫和無比。
傅銘恩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瞥了姜桓一眼,最後冷笑一聲走遠了。
傅銘恩走後,姜桓望着顧亭畫,耐心同顧亭畫解釋:“顧少主,你別生氣,陛下一直都少言寡語的……”
顧亭畫顯然明白自己與傅銘恩並不熟,傅銘恩對自己冷淡也沒什麼。
所以很快她便調整了情緒,面上再次露出笑容:“桓公子,我與陛下並不熟悉,陛下如此對我並無錯處,你不必勸慰於我。”
姜桓見顧亭畫這麼想的開,自然而然的轉換話題:“顧少主,你是怎麼想到來帝師府的呢?”
顧亭畫笑道:“聽說帝師府很是華麗堂皇,先生又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自然想與先生多親近親近。”
顧亭畫很是感動,“先生對弟子的好,弟子都是記在心裏的。”
姜桓正要再說些什麼讓顧亭畫更加感動於姜姮的付出,就聽見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亭畫徒弟,桓公子,你們都在說什麼呢?”
顧亭畫見到姜姮,那簡直像是老鼠見了大米一般,上前抱住了姜姮的胳膊。
與姜姮親密起來。
“先生先生,桓公子說你對我到來十分歡迎,還派了他特來接我,有沒有這回事呀?”
“這當然是有的。”顧亭畫可是她的客人,她的客人,自然需要用她府上最好的人來接待。
顧亭畫一聽姜姮應了,面上的笑容愈發明顯了。
“先生,亭畫真的好喜歡你呀。”
姜姮與攬着自己的顧亭畫一邊走一邊說話。
“亭畫徒弟,爲師也很喜歡你。”
顧亭畫聽了姜姮這話並沒有罷休,而是繼續追問。
“先生,那你喜歡弟子哪裏呀?”
姜姮微笑,這可有太多可以說的了。
“亭畫徒弟,你獨立自強,又十分清醒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而且還有着去追求的勇氣,這樣的弟子,爲師怎會不喜?”
聽見姜姮如此誇獎自己,顧亭畫心頭甚喜,“先生,你對弟子可真好。”
姜姮微笑:“亭畫徒弟,爲了迎接你,爲師特意吩咐人做了一頓午飯,不知你是自己喫,還是與爲師一起喫?”
顧亭畫想都不想就道:“先生,這當然是你同弟子一起吃了。”
一直立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姜桓這時出來道。
“顧少主,不知這頓飯,你允不允許桓上桌喫呢?”
一直在同姜姮交談已經逐漸忘了姜桓的顧亭畫這是才反應過來。
顧亭畫對姜桓這位幫助自己解圍的溫潤公子很有好感。
“桓公子,你可是先生的兄長,你若是想去,亭畫歡迎你的到來。”
“那就多謝顧少主了。”姜桓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溫潤聲音如此道。
顧亭畫允許了姜姮和姜桓一道用餐,所以顧亭畫寢院的餐桌上,除了顧亭畫以外,便多出了兩個人。
上菜後,身爲先生的姜姮先是將顧亭畫喜歡的菜夾子入顧亭畫的碗裏,其次纔是將姜桓喜歡的菜夾入碗裏。
姜姮是這麼說的:“亭畫徒弟,你可正是要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喫一些。”
“桓公子,還有你,這些都是你愛喫的,你也多喫一些。”
姜姮用公筷將姜桓愛喫的菜放入姜桓碗中。
姜姮已經盡了主人之道,接下來便是客人們盡爲客之道了。
顧亭畫與姜桓分別向姜姮夾了菜,姜姮先是將顧亭畫夾來的吃了,然後纔去夾姜桓夾過來的菜。
顧亭畫顯然對姜姮先喫自己夾來之菜一事很是開心,而姜桓對姜姮做法,並無什麼異議。
他自己可是說了,會幫助姜姮得到顧亭畫的感動之淚。
所以他怕只怕姜姮對顧亭畫不好,姜姮對顧亭畫好,那可是正和他心意。